就像昨晚,她踏进到这房车的那一刻,心底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归属感,宛如找到了避风港。
……
项月想了许多。
呆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彷佛被困在纷乱的思绪中。
她心头百感交集,却不知如何理清这一切,只是无言地发愣。
我从厨房的角度看去,这死角让我误以为她还在沉睡,浑然不觉她内心的风暴。
昨晚的失控在她脑海翻涌,那些隐忍与挣扎最终崩塌的记忆,让她无法平静。
当下我自是不知。
寝什么的…呃不,共寝而已…我心情特好,愉悦地转去厨间,这区域已拓展扩大了,小天地我改造得宽敞实用。
洗漱好,动手准备做些菜肴来享用。
项月第一次来做客,即便是简单的早餐,也得精致些。
烹饪做餐点一直都是我的兴趣。
若非学术研究的牵绊,我或许早已是米其林星级主厨。
这不是自夸,而是事实。
亲友可给过一致的评价,认为我这大学教授,分明是被论文耽误的厨艺天才。
说来,宝岛老陈家是富裕之家,我自小衣食无忧。
父母对饮食的讲究,让我早早领略美食的重要与魅力。
出国求学,父亲只盼我培养独立人格,未派人随侍照顾。
阿进能陪我求学,纯粹是兄弟情义,而非当保镳或保姆的。
第一年我便能到B媒体打工,足见我的自主能力。
住居方面,家族在不列颠的产业不少,父亲从未限制我的选择,白白浪费资源非我本意。
关于吃食,我知道同学多以外卖、快餐果腹,生活条件摆着,让我养成自己动手的习惯,看同学只吃泡面或粗糙餐点填肚子,却无法抚慰我连夜苦读的灵魂。
不列颠的美食荒漠,让我养成自己动手的习惯。
最初只是为温饱,后来烹饪成了我生活的重心,精神的避风港。
每逢闲暇,我便深入当地市场寻找新鲜、奇特的食材。
我也改良过家乡菜谱,尝试去挑战异国料理。
从烤箱温度到香料比例,我像对待论文般精益求精,追求极致。
不婚的心态让单身岁月更自由,我无需迁就他人(阿进蹭饭纯属自愿,我可没逼他),这样的生活让我能全心投入厨艺探索,尽情满足自己的味蕾。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不只爱做菜,更热衷于对美食的执着。
即便后来结婚,这份热情未曾消减,反而因多了试吃者的赞美而愈发精进。
至今,厨艺与学术一样,成了我永无止境的追求。
今早,我做了汤包,没去麻烦小金。
那天看他冒雨来送餐,淋成落汤鸡的背影很是心疼。
说来,我见的最多的,就是他那认命的背影,唉!
打工人的心酸啊。
(阿嚏!远在翠湖豪庭的高楼,一个男人猛地打了个喷嚏。男人坐起身,揉着鼻子,嘀咕着“怎么又梦见老板想吃汤包?!”,不行,该起床上班去了。)
汤包的皮得薄如蝉翼却不破,做到薄如纸而不破,方能显出美味。
这手艺我在南都住时向几位阿姨讨教过,现在这两笼成品几近透明,褶边细腻均匀,宛如含苞欲放的白牡丹,太满意了。
轻轻一晃,汤汁在皮下微微颤动,便像美人肌肤,吹之即破的柔嫩。
这次蒸制,只发现一颗破裂。汤汁全包,严保口感轻薄细腻,功夫大有进步,完美呈现“皮薄馅多汤鲜”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