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眼底已猩红一片,项月越挣扎,反被抱得越紧。
吻得也越发用力,撬开她的双唇长驱直入。
脑内的嗡响和唇齿间纠缠的水渍声交织。
两人脑袋早混乱成一团。
自初见以来的微妙情绪,种种悸动便如暗潮般涌动,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爱上这个美人,他必须要上她。
占有她,强上她,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任何敢对她起念头的男人,他都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尤其那倒地的老头,便成了他怒念的引火线。
项月也感受到那股暴烈的气息,彷佛他随时会将她拆吞入腹。
她不禁心中惴惴,心头一紧,慌乱中咬破了他的唇,血腥气渗开,像是一种本能的反抗。
瞬间,一股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郑自才却恍若未觉,动作仍是不管不顾。
温热与血腥的气息在两人唇间交织。
他双手紧紧捧住项月的脸,不容丝毫闪躲的余地。
男人凶猛的唇如野兽般侵押项月的唇上,带着急切的渴望与霸道的掠夺,彷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融化。
他清晰感受到她唇上的温热与柔软。
触感如烈酒般点燃他的欲火,让他喘息加剧。
项月心头愈发不安,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手不轻不重地推着男人的胸口,却因紧黏的唇间,不自觉溢出几声低低的呻吟。
声音破碎而诱惑,似抗拒,又似无奈的邀请。
房内昏暗如墓,厚重的窗帘只留一道窄缝,透进一线刺眼的阳光,照亮地上散乱的狼藉;木屑碎裂、电子用品倾倒、衣裤凌落、随身物品四散……还有塑料碎片——刚才打斗中摔碎的台灯罩残骸。
郑自才喘着粗气,额头汗珠滴落,眼神涣散而狂野如脱缰的猛兽,充满原始的饥渴与征服欲。
意外,总是出奇不意的来到。
这天,他那从小到大没怎么用过的脑子,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谁在扎我!”郑自才咬着牙,声音沙哑,试图用呐喊来掩盖突生的内心不安。
他伸手想拨抚前额,这才发现自己已没毛发,同时也发现手腕渐失力气,连这简单的抬手动作都显得吃力。
郑自才发觉到,面前的女人闪躲掉他的控制,他强撑着想站直,试图要去追回女人,却发现双腿疺力,四肢不受支配,纹丝不动。
他低咒一声,转身看向刺痛来源,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不对!这针扎……太不对劲。”
眼前的惊变,藉他愣顿之际,让她找到一丝空隙。虽仍陷于极度的恐惧,她迅即清醒,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拔腿就跑。
见她逃开,其心头猛地一窒,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慌乱与焦灼瞬间涌上,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被抱在怀里的尤物身轻体软,却带着抗拒的僵硬。
“不能走。”他的声音沙哑,透出一丝难掩的慌乱与急切。
“别这样,你放手!”
项月强忍内心的恐惧与屈辱,眼神转为冰冷,语气坚决。她猛地甩开他,动作干脆而决绝。
宿舍内的空气瞬间充满了令人不安的躁动,彷佛在嘲笑被困于此的愚蠢人们。
郑自才挽回不了女人,才惊觉双脚似被什么缠住,动弹不了。
满腔怒气堵在喉间,只能虚弱地低声咒骂。
药效已渗入四肢,力气一寸寸被抽空,让他像棉花般绵软。
突遭偷袭,他想俯身拨开都困难,因为手劲也渐地消散掉,却连抬手都颤抖无力,指间的力气正迅速流散。
原本该昏厥、被欲火烧心,折磨得失去意识的老人…此刻却满脸通红,整个红的像煮熟的虾那般红的老卢,一手紧抓着郑自才的小腿,另一手死死握着极显眼的针剂,针头正深深扎在他的小腿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