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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我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身，握着她的手问道：“现在能站起来了吗？我们该出门了。”这个突然的转变让夏洛特有些措手不及，她本以为会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控制，她甚至做好了继续承受这些的心理准备，但我的语气和表情突然恢复了温柔和体贴，就像一个真正关心她感受的人。

夏洛特犹豫了一下，顺势站起身来，尽管她的腿还有些发软，但在我的搀扶下，她稳稳地站了起来，“我们去哪？”夏洛特问道，语气中带着警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

“去阿尔比昂最大的百货商场，”我微笑着回答，“你需要买一些新衣服。毕竟，我们要去很多地方，你总不能只穿这一套吧？”

夏洛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色衬衣和黑色短裙，这是基金会给她准备的为数不多的几套衣服之一，她已经习惯了有限的选择，但想到能拥有更多不同的服装，她心中不禁泛起更多的期待，“但是我…我没有钱。”夏洛特小声嘟囔着，有些尴尬地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人，却从未拥有过自己的财产。

我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小脸：“别担心，基金会给了我足够的经费，这是他们欠你的，毕竟他们占用了你这么多年的时间。”夏洛特惊讶地抬头看向我，没想到会从一个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让她对我的印象又复杂了几分。

离开疗养院的过程比夏洛特想象的要简单得多，没有繁琐的手续，没有严格的检查，只是几个简单的签字，然后她就站在了阳光下，呼吸着阿尔比昂市区的新鲜空气。

我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蒸汽动力轿车，车身线条流畅，前部装饰着基金会的猫头鹰徽章，车内的座椅是柔软的皮革，让夏洛特不禁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乳胶衣——同样是皮革质感，但那是一种无法脱下的束缚。

车窗外，阿尔比昂的街景飞速掠过，夏洛特贪婪地注视着窗外的一切，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好奇，尽管她通过书籍和报纸了解过现代社会的变化，但亲眼所见还是让她感到震撼。

高耸的建筑物上，飞空艇停泊在专门的平台上；街道上，蒸汽汽车与有轨电车并行；人们的服装风格融合了古典与现代元素，女性们穿着紧身胸衣和蓬松的裙子，但裙摆已经短到了膝盖以上，露出被丝袜包裹的小腿；男性们则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但衣领和袖口常常装饰着齿轮和管线的图案。

“一切都变了这么多…”夏洛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上一次来市中心是什么时候？”我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问道。

“1772年，”夏洛特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低矮的砖房，街道上满是马车和行人，没有这些高楼，没有飞空艇，也没有…魔导科技。”

悦轻轻点头，回忆起自己的历史知识：“那时候神恩教刚刚崩溃，对吗？”

“是的，”夏洛特的声音变得有些冷，“那些自称代表神明的人，最终还是被时间和历史淘汰了。可惜的是，他们留下的诅咒却没有消失。”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颈环，那个心形的金属搭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但没有评论，只是轻声说道：“我们到了。”阿尔比昂最大的百货商场“天空之塔”矗立在市中心，这是一座融合了哥特式尖塔和现代钢铁结构的宏伟建筑，商场的顶部有一个巨大的飞空艇停泊平台，不时有豪华的私人飞艇降落和起飞。

夏洛特站在商场入口，仰望着这座摩天大楼，感到一阵眩晕，两百年的时光，人类的建筑从未如此接近天空。

“来吧，”我轻轻拉住她的手，“让我来给你挑选一些漂亮的衣服。”说着我牵起夏洛特走进这个巨大的商场，还不忘打趣她说跟紧我别走丢了。

商场的内部比外观更加令人惊叹，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中庭，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落，照亮了各个楼层，魔导电梯在透明的管道中上下穿梭，将顾客送往不同的楼层。

每一层都有不同的主题，从服装到珠宝，从书籍到魔导装置，应有尽有。

夏洛特被这一切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眼睛不停地从一个新奇的事物转向另一个，像是一个初次踏入糖果店的孩子。

“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我问道，带着她走向女装区，夏洛特犹豫了一下：“我…我也不太确定，我已经很久没有选择过自己的衣服了。”

我的眼中闪过对她的同情，但很快被理解所取代：“没关系，今天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可以试试不同的风格，看看哪种最适合你。”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在各个服装店之间穿梭，我耐心地为夏洛特挑选各种风格的衣物，从优雅的长裙到活泼的短裤，从正式的西装到休闲的运动服。

每当夏洛特对某件衣服表现出哪怕一丝兴趣，我都会鼓励她试穿，在一家专卖复古风格服装的店铺里，夏洛特被一条黑色的哥特风连衣裙所吸引。

裙子采用了层叠的蕾丝设计，裙摆刚好及膝，既保留了古典的优雅，又融入了现代的剪裁风格。

“想要试试吗？”我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夏洛特点点头，带着一丝期待走进了试衣间。

当她穿着那条裙子走出来时，连店员都忍不住赞叹，黑色的裙子与她的乳胶衣形成了完美的呼应，而裙子的设计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胶衣的大部分，只在手腕和脖子处露出一点点黑色的边缘，反而增添了一种神秘的魅力。

“太适合你了，”我由衷地赞美道，“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夏洛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微笑，这是她两百年来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外表而感到真正的喜悦。

“谢谢你，”她轻声说，声音中没有了往日的尖锐，“我…我很喜欢它。”

我微笑着点点头：“那就买下它吧。事实上，我们可以买下你喜欢的所有衣服。”最终，我购买了足够夏洛特穿上一个月的各种服装，从内搭到外套，从帽子到鞋子，应有尽有。

夏洛特特别喜欢那些能够展示她修长双腿的裙子和短裤，以及一些精致的配饰，如发带、耳环和手链。

当我们走出最后一家店铺时，夏洛特已经换上了那条黑色哥特风连衣裙，搭配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看起来既复古又现代，优雅中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