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飞机?堵车了?”她嘀咕着,又耐着性子等了十五分钟。
耐心彻底耗尽。万俟朗黑着脸拨通了幸恩西的电话。
嘟…嘟…嘟…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幸恩西的声音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万俟朗?有事吗?”
有事吗?万俟朗火噌就上来了。
“幸恩西!你在哪呢?你他妈放我鸽子?”她对着手机大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幸恩西沙哑的声音:“抱歉,我在公司。昨天通宵了,刚趴桌上眯了一会没注意时间。”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还夹杂着一声压抑的咳嗽。
万俟朗脑补出幸恩西眼下乌青,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的样子。
她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明显软了不少:“你通宵了不会提前说一声啊,让我像个傻子似的等了快半个小时!”
“对不起,”幸恩西再次道歉,声音里满是疲惫和,“真的很抱歉,完全忘了看时间。”
背景里似乎还传来同事讨论的声音。
万俟朗心里的别扭被心疼取代了一点点,她能看出幸恩西对工作有多拼命。
“行了行了,”万俟朗烦躁地挥了挥手,“听你这声音,赶紧滚去休息,别死在公司了。”
幸恩西低低应了一声:“嗯……摩托车改天可以吗?我一定补上。”
“再说吧。”
万俟朗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又有点憋闷,真不爽!
第二天,酒吧照常营业。
万俟朗心情还是有点郁闷,擦杯子都带着股狠劲。
老张识相地躲得远远的。
下午五点多,酒吧门就被推开了。
幸恩西走进来。她没穿正装,一身简单的米色休闲服,头发松松地挽着,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纸袋。
万俟朗看到她,故意别开脸,很用力的打扫卫生。
幸恩西走到吧台前坐下,把纸袋轻轻放在台面上。
僵持了好久。
“嗓子好点没?”万俟朗终于没忍住,先开口了。
“好多了。”幸恩西微笑,把纸袋往万俟朗那边推了推,“赔罪的。”
万俟朗看了她一眼,打开纸袋。里面是市中心一家据说排队能排死人的港式茶餐厅的小吃——一份虾饺皇,烧卖,还有一盒双皮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