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光盯着收回来的双手,感觉气氛走向十分怪异。
摸不准白舜华的情绪,方遥光识相地保持沉默。
按照她的了解,白舜华很少一次就会停手。
更何况她今天又在虎须上拔了毛,白舜华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时,余光忽然闪过一道人影,阿姨从客厅窗户尽头的走廊上穿过。
方遥光吃了一惊,立刻看向自己。
她也是昏了头,忘了她们两人白日荒唐很可能被别人看见。
白舜华掰过她的头,又攥住她防身的空调被:“阿姨不会过来。”
方遥光把空调被拽得死紧,倔强地抵抗着。
阿姨过不过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阿姨想过来,就随时能出现在这个公开的、与外界流通、没有严密遮挡的客厅。
不管和白舜华做多少次,她都没办法旁若无人让别人观赏。
白舜华与方遥光对视,被她眼中罕见的坚持逗笑了。
“那去你的房间。”
方遥光刚想说好,旋即想起她的房间是佣人房,和旁边的佣人房共享一个阳台,也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
白舜华没多少耐心,眼看就要带她走。
“我想,”方遥光从空调被里伸出一只胳膊,软软地搭在白舜华的大腿上晃了晃,声音因着急带上了点鼻音,“想去你的房间。”
白舜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方遥光见她不说话,心中担忧,又晃了两下。
白舜华按住她的手,把方遥光的话当作一种示弱和讨好。
示好中,还带着一种着急的,渴望又迫切的东西。
白舜华的话不轻不重,却饱含深意:“方总,你这种求。的姿态,比之前端着的样子好看多了。”
方遥光无言以对。
话毕,白舜华将裹成蚕蛹的方遥光横抱起来,带去二楼卧房。
门开的瞬间,第一晚的记忆扑面而来。
方遥光记得这个房间,空荡巨大,装修奢侈豪华。
地上的毯子,每一寸都昂贵至极。
白舜华直接把她放到地上。
柔软的地毯不会损伤肌肤,跪在上面也无妨。
水墨竹纹的系带随之落在地上,落在方遥光的脸侧。
她怔怔抬头,看向白舜华。
白舜华俯下身子,阴影将她彻底遮蔽。
“这回不害怕了?”
白舜华优雅戏谑的声音缓缓响起。
方遥光回过神来,发觉她的动作已至过分,之前下意识的抗拒反射却没有再奏效。
白舜华甚至又过分了些,模拟那天的动作,在她留下阴影之处盘旋游弋。
方遥光说不出话来,她瞪大眼睛,看着那条真丝系带在眼中渐次放大,蛊惑人心的嗓音再度响起。
“闭上眼,”她听见她说,“我帮你彻底脱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