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对着刘小顺点头,“知道了。”
摇金:……
她快气死了。
摇金在没眼去看孟极,她看着刘小顺,朝着屋门口奔去,“走,去诛魔台。”
*
诛魔台有些年头了,几乎是不周山存在的时候便有了。
这里处决过无数的魔,无一不是罪大恶极,又或者是罪恶斑斑。
可如今诛魔台处置的却不是魔,而是一柄剑。
众弟子被这消息吸引,即便有些人已经休息了,也都赶了过来。
一时间人头攒动。
诛魔台个八卦图形的圆台,四角各垂了一个小柱,捆魔链锁在上面,从四角处向圆盘中心延伸。
魔物的血侵湿地面,月光照亮陈年旧渍,却只叫那些痕迹发着乌,发着暗。
摇金赶到诛魔台时,被漫天怨气熏的差点睁不开眼,随即铁锈一般的血气弥漫在鼻尖。
一些细线般的魔气,在看不见的阴暗地带,丝丝缕缕的悄悄缠上了摇金。
这一切发生的迅速,摇金只觉得头脑昏沉了一瞬,在睁开眼,她已经挤进了人群中央,而一慈穆的长者正垂坐诛魔台正前方。
徐暨南看着锋鸣的冷剑,面色不忍,“这剑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啊……”
徐暨南在和池长老说话,一群长老坐镇围看,连楚风流都在其中。
池长老捏着胡须,也是叹息一声,“是啊,这可是上古之剑,真的没有旁的法子了吗?”
徐暨南闻言一僵,“是啊,这剑虽带有魔气,可到底是把仙剑,实在可惜了。”
这一番话让池长老瞬间想起了学堂上曾发生过的事——魔气不消,池一差点被杀。
池长老在不犹豫,“哼,仙剑又如何,沾了魔气那也得炼化它!”
徐暨见状微微点头,他捏着胡子又是惋惜,“如此到可惜了。”
池长老:“徐长老,要我说你这人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了些,也难怪被弟子踩在头上揉捏!”
池长老几乎是在明示池长老性子太软,才会被自己的徒弟逼着退亲了。
池长老闻言也没生气,只是叹息一声,“那毕竟是亲眼瞧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罢罢罢,都是孽债。”
一旁其余几个峰的长老,见状也都附和,“魔气不消,迟早会人心惶惶。”
“是啊,还是炼化了吧,省的日后会惹出无穷祸事。”
一片赞同声中,楚风流却突然咦了一声,他摇着折扇,“池长老,我记得你儿子也曾沾过魔气?”
池一的命格是阴命,容易沾染邪祟。
百年前魔界为了盗取溯原镜,派魔物夺了池一的舍。
由于池一处事不羁,又是长老的儿子,是以并没有人敢怀疑,险些就酿成了大错。
这段往事众人皆知,但很多人并不敢提。
也就楚风流,身为药修,并不牵涉任何派系,如今混不吝的提了出来。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操作,让池长老面色瞬间沉下,他默念这是药修,每月他还要求药,忍了忍。
楚风流却继续摇扇,“那这样说的话,我们也不好一碗水不端平的,不然也叫池一来诛魔台这炼化一下好了。”
池长老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睛了,他又默念这是药修,谁家没个意外以后要求药的时候,又忍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