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为自己刚才粗鲁的行为道歉还是为自己接下的举动。
“疼吗?”
崔令容去咬他,在他的肩膀上,手臂上,任何牙齿能够做到的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牙印。
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怎么这么爱咬人?”他由着她,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她开始觉得没那么疼了。
反倒是一直折磨着她的那股焦灼被扑灭。
“你认得我的对吗?叫我名字。”
“庾珩。”
她被他磨着,声音发出来时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粘腻娇软,像是一道酥软的甜点被含在口中。
“庾珩。”
意识错乱的好似两道声音叠在了一起。
崔令容捧起他的面颊。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梦里你和我也是像现在这样……而那时还是在崔府…”
崔令容羞耻极了,声音又低又缓。
庾珩按耐住情绪,哄着她又问了一些细节,确定了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之后半晌无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崔令容红着脸推了推他,“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你就当我没说过…”
崔令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被轻轻弹了一下,他的声音在耳边听起来格外复杂:“小傻子,那是真的,不是梦。”
“不是梦?!”崔令容像是猛然遭了一记晴天霹雳,她和他那么早的就开始了吗?
“你和我怎么会……那之后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崔府…你不喜欢我吗?”
庾珩看她惊疑的神色,心中亦是掀起了一波的惊涛骇浪。
那些事情她竟然都不知道。
他现在开始怀疑当年遭遇的刺杀是否也并非出自她的授意,只是他一味的偏听偏信了。
“当时你中了药,崔令芷用了见不得人的阴损手段,我找到了你,之后药效发作猛烈,我……我承认自己当时也有私心。”
或许范医师炮制的药丸已经将她身上残余的毒性都解开了,她如今才能够想起那些。
他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强认自己的卑劣。
“阿容,是我趁人之危了。”
“你不用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我如今依稀也能想起来一些了,是我央着你帮我的,且如你所说给我下药的是崔令芷。”
崔令容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低下头,并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知晓三年前那段情事的惊愕已经淡去。
把他救下,将他带入府中,许多个目之所及的地方都会有他的身影,沉默寡言的更像是她脚边的一道影子。
一些细枝末节记忆如同的茎叶缓缓舒展开,结出花苞,一种悄然情意盛放。
他原喜欢自己那么久。
“那你为什么离开的那么突然?为什么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对我的态度又那么的恶劣?”
崔令容直觉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庾珩迟疑住了,知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当时刺杀他的人事崔氏的,不是她指派的,一一排除之后,那就只剩下那两位了。
是他们派人要将他灭口,可真的要把这个答案告诉她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