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心里虽然疑惑,但见他苦闷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了,但还是提醒道:“回去后,你可不要乱说话,现在大祭司,不是老黄历嘍。”
肖振业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车子一路向上,大概半个小时,就来到了燕子口。
这燕子口,也叫做大南山苗寨。
如今寨子门口已经是宽敞的水泥马路,两边有宽敞的路灯,环境不知道比从前好了多少。
周尚拿出钱来递给老汉,三张毛爷爷,钱在这里还能用,但价值已经越来越小,三张毛爷爷,仅仅只能购买来从前20多块钱的物资。
但这对於老汉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足够买一些米麵,加上自家门口还种植的菜地,不管外面怎么变,也能安逸的活下去。
等老汉离开后,周尚才再次开口:“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肖振业回头瞄了一眼周尚:“谷玄的墓里,那些蛊虫你忘了。”
周尚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当年穀玄墓里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少让他们吃亏。
如果不是有扬凤锤,通晓兽语,能驾驭那些吸血蝙蝠帮著他们抵挡了一阵,他们怕是早就要全军覆没了。
还有那些蛊虫,一个比一个厉害。
显然肖振业带著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先寻找到对付蛊虫的办法。
三人沿著村路往里面走,寨子里很多建筑都已经换做了现代的水泥房,一个个做的非常別致精美。
和知名的千苗寨不同,这里是真正的苗人居住区,居住的都是当地的苗人居多,只有甚少一部分汉人。
村口坐在几个老人,看到肖振业他们三个陌生人,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等三人走过去后,几个老人交头接耳嘀咕了一阵,就搬著凳子各回各家去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整个村子都能知道来了三个陌生人的消息。
但这些肖振业他们不在乎。
他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一处农户家。
这家的位置在村子最南边,有树有院,但也是独此一家。
“好风水!”
周尚观察四周,这村子面朝南方,是在一出坡头,这在风水中叫做独占鰲头。
结果话音落下,就听到肖振业呵呵的笑声:“半路出家。”
“怎么,我说的不对?”周尚回头看向肖振业。
“嘿,你放大哥出来,就知道了。”
肖振业也不和周尚辩解,让李庆把赵清明放出来。
只待赵清明从咸菜罈子里出来后,目光环视了一眼四周,就皱起了眉头:“不好。”
“啊?这不是独占鰲头么?”
这些年周尚也是钻研风水,不敢说有多深的造诣,但基本上已经是错不了了。
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走了眼。
赵清明摇了摇头,手指掐诀,指节快速变换了数个印诀,同时嘴唇微动,默念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口诀。
隨即,他深邃的目光环视四周山川脉络,如同在抚摸无形的丝线,缓缓开口说道:
“老二,你看这形局粗看是『鰲头独占,居坡顶而望四野。实则大大谬误!
你瞧那棵独树,恰在宅前明堂正位孤悬而立,形如一根钉山桩,直刺山脊要衝!此谓透骨煞,生气四散难聚,形吉实凶。”
他顿了顿,手微微指向坡下隱约可见的流水痕跡和房屋边缘隱约的湿痕:
“再观水法,坡后山势合围虽有环抱之势,但水气不得升腾,反成阴湿淤滯之局。本应玉带环腰的吉水,在此地却成了割脚水。
这在风水上讲,乃是下盘不稳、湿气入体、此水非滋养之財禄水,实乃阴煞积淤之水。
常言道水聚风生,气滯邪生,这阴湿不散之地,最易聚生五毒,滋生蛇虫鼠蚁,虫蛊阴祟最喜盘踞其中。”
赵清明一席话,让周尚这个老人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