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缩了下手,想把手收回来。
但想要逃离的意图引起了男人的不爽,艾布纳轻轻一拉就把她整个圈在怀中。
她太小一只了,艾布纳说话时还需要特地弯腰凑到她耳边:“听到了吗?”磁性的声音几乎是在明晃晃的勾引。
应怜感到一阵耳热,最后还是颤声回答:“听、听到了,心跳很健康……”
跳动强烈,摸起来不像任何受伤的病人。
艾布纳蹭了蹭应怜,语气里多了几分难过,“不是,它在很伤心地哭。”
“哭……?”应怜这下终于明白,艾布纳说的受伤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那你为什么伤心呀?”
一阵沉默后,艾布纳难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在外面思念心切忍不住叫了应怜的名字,结果叫完不光没缓解,心里却空落落的。回来之后,应怜又只顾着关心罗珀的伤口,一点都不在意他,他心里就堵得更难受了。
这些可以告诉应怜吗?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艾布纳说不出口,应怜更猜不到,只能一头雾水地等待艾布纳组织好语言和她说。
没想到等艾布纳开口没有等到,自己反而被艾布纳抱得更紧,他一丝空隙都没有给应怜留。
“艾布纳?”被抱得快喘不上气了,无奈的应怜只能又问:“可以告诉我吗?我有点担心你。”
听到担心这两个字,艾布纳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沉默下去,最终把自己的情绪总结成了四个字。
“我吃醋了。”
……?
这个答案毋庸置疑地超出了小护士应怜能救治的范围之外。
“吃谁的醋?”
艾布纳脸色不好看,“谁的醋都吃。”吃路西安的醋,凭什么他可以坐在别墅和应怜单独说话?吃罗珀的醋,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应怜的第一份关心?还吃卡特的醋,凭什么他能犯这么大的蠢让应怜对他特别关注?
是的。
卡特犯蠢那会,其实他当时明白应怜的意思,他可以扯开话题,也可以帮着解释,他只是不想这样做。
后来卡特和路西安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他不想和应怜只是朋友。
不甘心,好不甘心。
应怜绞尽脑汁地在想安抚艾布纳的办法,最终在艾布纳又一次收紧怀抱的时候,她急忙说:“其实你是知道的,我害怕的时候都是在想你……”
由于人还在艾布纳的怀里,她说话时温热的呼吸都散在艾布纳的胸口。
温暖。
这份温暖不光是身体感受到了,还连同着心脏的某一块也被捂热了。
“真的?”
应怜连连点头,“真的!”虽然她害怕的时候也叫了罗珀,但这个善意的谎言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同时,应怜也意识到差不多能哄好艾布纳了。
人一旦开始问这个答案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么这个人大概就是信了,只是没安全感的本性操控着他让他再最后确认一遍才会彻底放心。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应怜趁热打铁,“那我们快下去吧?下面的人还等着我们呢。”
艾布纳浅笑着应了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应怜,“嗯,但还有件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