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陪陪你吧。”
轻盈的笑声传入耳中,太宰治看着她的笑颜,轻舔唇瓣残留的酒液,蓝调的乐声开始拨弄他的心弦。
干马丁尼被轻轻放在李小七眼前,透明的马丁尼杯呈锥形,线条流畅,一颗橄榄被竹签串起浸没在白色稍显浓稠的酒液中。
她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瞬间皱起眉头。
金酒杜松子的香气与酒精在喉咙发酵,李小七瞪圆了眼,说:“这是烈酒啊?”
太宰治挑起眉头,促狭地笑了笑。
“是。”
他看着李小七睁大的眼眸,被酒呛到的模样可爱极了。
太宰治这幅样子,让李小七想起某个酒蒙子师傅,曾经也是这样哄骗她喝下高度数的苹果酒。
然后,她睡了整整一天。
太宰治捕捉到李小七短暂的失神,知晓她透过他想起了谁。
他抿紧唇,不愉的感觉骤然上涌。
但太宰治没有表露出来,脸上仍是微微一笑的模样。
李小七感到后背一凉,狐疑地看向太宰治,可对方一副礼貌微笑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转移视线,看着杯中的马丁尼,跟老板说道:“老板,有没有盐渍青花鱼?”
老板勾起唇角,竖起大拇指。
“有。”
李小七笑出声来,对老板也竖起了大拇指。
太宰治看着这大拇指,下意识伸出手,也跟着比了一样的手,似乎在潜意识里做过许多次。
老板走进里间的厨房倒腾去了,吧台只剩下李小七和太宰治。
这间狭小的酒吧,此时只有两名客人。
太宰治侧眸看着李小七,轻声开口。
“奈奈小姐,我以前是这么叫你的吗?”
李小七微微一愣,眼里闪过笑意。
“小七。”
她用中文念出自己的名字,“你是这么叫我的,太宰。”
太宰治缓缓睁大眼眸,脑海中再次闪过模糊的画面。
空中高速坠落,一抹身影从上方跃下,迎面朝他伸出手。
“李……小七?”
太宰治不自觉呢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