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无一丝血迹。
要么换了新的,要么洗干净了。
进府衙前,燕南度交出了他的刀,池玉露交出了她腰间短棍。
进入府衙,堂上坐的人是芳原城知府,云星起没见过,旁边两人是熟练地行了一礼,他有样学样地躬身行礼。
说明来意后,燕南度掏出身上准备好的状牒递上去,堂上人接过随意一看,不甚在意。
怎么回事,此案不是十万火急,知府如此敷衍?
不待细想,轮到他和池玉露作证了。
不过是详细叙述一遍之前三人一起赶路的过程,说来流畅坦荡得很。
听完后,知府点了点头,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结论是他们办案不力,燕南度洗清嫌疑了。
随后退堂,让他们各自回去。
事情结束得异常顺利,领过武器后,三人沉默地走出府衙,蓝天白云兜头而下,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云星起和身边男人对视上,他问:“就这么结束了?”单是燕兄被诬陷一事结束了吗?
燕南度心底亦觉得奇怪,明明前天尚在怀疑,昨天要来抓他,今天人来作证,一下放他走了。
不会是案子出什么问题了?
杜凉秋和他说过,窃宝一案可以帮他在芳原城内压下去,要抓的人很多,不差他一个。
徐家一案有点麻烦,府衙那边态度明确,想抓个替罪羊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即使有人证,有可能纯是走个过场。
最差是他去地牢里待上几日,到时人证要做,具体上报总部后等掌门来捞他。
难道是在白芦楼楼主的施压和池都头妹妹的作证下,府衙不堪受阻,放弃了?
“应该是结束了。”要不府衙不会轻易放他走的。
“那徐家一案也结束了?”
他摇了摇头,徐家一案后续他不清楚。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我要回白芦楼。”得去问一下杜凉秋,未免结束得诡异了些。
别是有什么未知之事在暗地里蓄势待发。
对云星起来说,他到底是想知晓徐家一案的最终结果。
拒绝了和男人一起回去的邀约后,转头去找了池玉露。
看他去找池玉露,男人张开口想说些什么,最终一挑眉,提刀走了。
“池姑娘,你觉得徐家案子就这么结了吗?”问池姑娘,是想着她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她哥哥毕竟是府衙都头。
“我不清楚,要不你去我家找我哥问问?”看男人走了,池玉露索性邀请少年去她家。
是个办法,云星起同意了。
今日池晴方没穿盔甲,一身布衣赋闲在家,云星起在池玉露陪同下,来到池宅庭院的亭子里找到池晴方询问。
数日相处下来,他没初见那么怕对方,心里藏不住事,一见人直接问了。
问得池晴方愣住了,此案要放在俩日前是机密,不过在今天早上之后,算不得机密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之后大概是要结案了。
不是府衙终于按照列出的名单抓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徐家前俩日来告知不打算再往下查了。
他们家继任的新当家人徐觅儿子徐怀下定决心,不再往下追究。
他说是他偶然间找到了他父亲的一本日记,上面的记述透露出他家因生意缘故在外树有几个仇敌。
他的父亲在日记中多次描述他担心仇敌不知何时会上门来索了他的命,这次或许是他父亲的担忧应验了。
至于他父亲的头颅为何会高挂在大门牌匾上,他怎么会清楚寻仇之人的心思。
至于仇敌是谁,他不知,在日记中,他父亲仅记下几个隐秘的外号,具体是谁,只有他父亲本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