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文化的就是不喜欢好好说话,一定要人琢磨那些言外之意,可若真戳破了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又说自己实事求是,是解读的人想太多。
要是韩小闲清醒着,她一定不陪他玩,她一定光是察觉到黄朗对她有任何一丁点余情未了便撒腿就跑。
要是她清醒着,哪怕她再想使坏也会考虑后果。
而她只是眯起眼睛,决定加入这场游戏。
调情而已,又不花钱。
她交叠双腿,绕起一撮长发在指尖把玩:“哦?哪儿有味道了,详细说说?”
“如梦似幻,还像经过时间发酵的记忆,乍一眼很美好,细看则不真实。”
“是哦,记忆不真实,回顾记忆和做白日梦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对。”
韩小闲震惊。
黄朗何曾对人说过“你说的对”?
别人说的总是不对的,要么是不全面、不严谨的,只有他才最对。
当老师的一把好手,黄朗先生。
而他现在居然肯定了她的话,后面连个“但是”都没跟。
难道她的记忆的确不真实?她不像许多人那样美化过去,却是丑化了过去?
她故意把黄朗记成一个差劲的人吗?
而黄朗在她的惊异中接着说道:“记忆不真实,现在才真实。”
“韩小闲,今天亲眼所见,你比我记得的更可爱。”
“黄朗,你想上我吗?”
黄朗被噎住,皱起眉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夸一个女人的,必是有所图。那么问题来了,男人图女人什么呢?好难猜啊。”
“你就一定要把我往最坏的方面想么?”
“最坏的方面?”她笑了,“我韩小闲阅男无数,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所谓的最坏的方面就是基本面。”
黄朗的眉头越皱越紧:“阅男无数?”
“是哦。你也想让本编辑来阅一阅吗?”她探身过去,食指轻勾男人的下巴,“黄、教、授?”
黄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而韩小闲火上浇油:“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好好翻过,不过温故而知新嘛,你觉得呢?”
黄朗一把夺过韩小闲戏弄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可以去你家。放心,是你情我愿,我不会举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