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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止难停恨障生(第2页)

谢镜疏好奇道:“我不喜甜食,但闻你说妙极,便也想品尝一番。”他声音一沉,补充说,“只不过我不清楚那酥在何处,烦羽仪能否拿一块给我?”

想吃为何不让仆从服侍,晏凤辞婉拒道:“草民还未净手。”

“无妨。”

晏凤辞只得从碟中捻出一块酥,递到谢镜疏面前,他却像是块一动不动的雕像,连手也不抬。

晏凤辞不禁皱眉道:“王爷,请伸手。”

“羽仪你再替我拿片刻。”谢镜疏似乎闻到酥糕散发出的香味,竟然就着他的手,将圆形的酥糕咬下一块,仿若无事慢慢咀嚼起来。

晏凤辞倒是被他不合礼法的动作震住,手一松,半块酥失手坠落地面。他整个人惊讶地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紧紧盯住谢镜疏。

谢镜疏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糕点,淡淡道:“并没有你说的那般美味,有些甜了。”

“……是有些甜。”晏凤辞收回眼神,生硬附和道。

“你也这样认为?”谢镜疏的语调沉稳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尾音,令晏凤辞后悔方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果然他接着说:“那便劳烦羽仪为你我各斟一杯茶清口。”

话到此处,晏凤辞已心下了然,为何谢镜疏不安排服侍的仆从,原来是将他当做仆从来用了。

虽然不懂谢镜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晏凤辞坐了片刻,想不出婉拒的理由,还是站起来俯下身一手拎起青花茶壶,另一只稳住谢镜疏面前的空杯子。正要倾斜壶身正准备倒茶时,案下忽然伸出一只手,几乎要覆住晏凤辞握着茶杯的手。

晏凤辞早有防备,双手如电一般撤回,由于动作太快,壶中茶水洒出,刹那间将销金桌围晕出大片深色的水痕。还好范围不大,滚热的水没有甩到两人身上,只将几块糕点浸潮了。

见他已不再掩饰心思,晏凤辞将茶壶重重一砸,他本想说“请自重”,但这一来便会逼谢镜疏摊牌。因此话到嘴边却改口了,将都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是草民不小心,您没受伤吧。”

他这句话语气冷硬,夹杂着怒意,听起来不像是一句请罪的话。

谢镜疏那只手还悬在案上,他在空中兀自摸了摸,找补似的攥住他面前的那只茶杯,语气低沉道:“这件事不怪你,怪我。羽仪,我……”

似乎是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晏凤辞赶紧打断他:“王爷,我突感身体不适,容我先退下了。”说完,拂袖便走。

“慢着,”谢镜疏挽留道,“羽仪,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

“王爷改日再说吧。”

谢镜疏又唤了几句“别走”,晏凤辞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几步已至门前,隔着一扇门,看到王义候在门外徘徊的影子。

“站住!”

一声急促暴喝骤然在身后响起,连王义都惊得向内张望,却不敢进来查看。

谢镜疏对王府众人一向温和宽容,从未摆出王爷的气势压迫任何人,此刻为了留住他,竟无计可施。

晏凤辞脚步一滞,诧异地回头看去,谢镜疏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他走来,口中喊着:“别走!”

他白皙的面容上薄唇紧紧抿着,华服下摆被踩在脚下,腰间玉佩被撞得琳琅乱响,那声音清脆却破碎,一如他现在的模样,华丽易碎,是晏凤辞未见过的脆弱。

晏凤辞闭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终是无可奈何地上前扶住他,低低问了句:“您到底要说什么?为何不能等下次?”

“羽仪,原谅我的自私无礼。”谢镜疏双手抓抓他的衣袖,仿佛怕他扔开他一走了之,咬着下唇问道,“我想问的是,你对我……究竟是何想法?”

“我对您是何想法?”晏凤辞语气深沉地重复一遍。

谢镜疏担忧地点头。

晏凤辞望着条遮住双眼的眼纱,眼神变幻莫测。

是何想法?他暗自冷笑,那自然只有恨!

却殊不知另一种情绪,早已悄然生根。

“王爷英明睿智,草民深感佩服。”他换上钦佩的语气答道。

谢镜疏闻言,抓住他衣袖的手微微一顿,不可置信追问:“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晏凤辞道:“王爷宽厚仁爱,礼贤下士,即便是草民这般出身,也能得到王爷赏识,甚至亲自举荐拜入名士门下。”

谢镜疏闻言颓然垂下头,似乎被抽尽力气,唯有双手越抓越紧,将平整的袖口抓出褶皱来。晏凤辞瞥到那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尖,快意的笑了。

“你可是为这件事生气?”谢镜疏面如土色,听到他提到此事,心中燃起一点希翼,“你若不愿去,那便不去了。”

“这怎么可以?王爷金口玉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晏凤辞坚决而轻柔地掰开他的手,微笑道,“还请您命人为我备车,容我早日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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