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对。”
林溪低头,手指在她胸口上画圈,声音缓而轻:“那我要是有一天记起了云墨的记忆,对你而言,我们还是两个人吗?”
“……”
玄黎回答不出来。
等她费劲地从梦里醒过来,睁眼看见的,就是林溪的脸。
玄黎心悸了一瞬,赶在林溪沉下脸色之前,就率先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声确认:“溪溪?”
“嗯,我在,醒了?”林溪神色缓和,刚刚看玄黎的眼神,还以为她又分不清自己和云墨。
玄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林溪:“以为什么?”
“……没什么。”这事好不容易翻篇,玄黎可不想林溪再为了这个吃醋,含糊了过去。
林溪蹙眉:“我先前听到你在睡觉的时候骂‘死道士’,你梦到了谁?云墨?”
玄黎心虚地别过眼去。
林溪眼眸一沉,伸手将她脑袋拨正,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你又梦到了云墨?你还是忘不了她?”
玄黎急中生智,忙道:“我当然忘不了了,她害我那么惨,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忘掉?刚刚在梦里,我还骂她来着。”
“是吗?”林溪想起先前玄黎确实嘴里嘀嘀咕咕,骂得还怪狠的,于是脸色缓和下来。
玄黎黏糊地窝进林溪怀里,尾巴蹭上来撒娇,道:“而且,我还梦到你了。”
林溪眼底总算出现星点的笑意,声音也柔和下来:“梦到我什么了?”
玄黎贴着她耳朵悄声道:“我梦见你用绳子绑着我的双手,把我压在床头,要轻薄我。”
玄黎清晰地看见林溪耳朵瞬间变红,好半天都没敢转过来看她,语气都不自然了:“……你,你怎么做这种梦?”
林溪脸皮薄,容易害羞脸红,这一点可比云墨那个讨猫厌的家伙好太多了,玄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用调情的语气道:“说不准是平常太正经,所以梦里无所顾忌就释放出来了。”
林溪疑惑地盯着她:“你平常正经吗?”
动不动就要亲亲抱抱,恨不得随时挂她身上。
玄黎幽幽道:“是你太正经。”
林溪面庞一热。
这对话听起来像是在吐槽无能的妻子,林溪身为妻子本人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意味,于是忍着羞意同她商量:“阿黎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学着不那么正经。”
玄黎本来只是开玩笑,闻言愣了一下:“怎么个不正经?”
“像你梦里那样。”
话音刚落,玄黎的双手就被抓起抬高,手腕一紧,林溪迅速捏了个诀将她绑了起来,动作利落得和梦里一模一样。
玄黎差点以为又在做梦,大惊失色:“溪溪?!”
“昨天刚学的一个束缚术法,可以对妖精起到克制作用。但我道法不精,对你估计没多大的影响。”
林溪压着玄黎的手在头顶,翻身坐上她的腰,在她颈边啄吻轻喘,用气声道:“可以麻烦妖王殿下,配合一下我的‘不正经’吗?”
玄黎迷惑了,她虽然嘴上跑火车,实际真来了又不敢,于是当场就要反悔:“我,我开玩笑的,溪溪你不要闹了。”
“我在闹吗?”
林溪眼眸微眯,将要起身的玄黎重新压回床上,锢着她双手的力气也大了些,目光幽深:“刚才可是你说的,嫌我太、正、经。”
“我现在这样你不喜欢吗,宝贝?”
林溪此刻的表现和那天她掉马甲时简直如出一辙,玄黎一边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一边脑中疯狂报警,心虚嘴硬:“我就是随口一说……而且现在不早了,你该去上课了溪溪。”
“上课没有满足我的女朋友重要,何况我本来就没有固定的课程。”
林溪明显对她这个答案不满意,指尖抚摸,熟练地刺激玄黎冒出两只猫耳,张嘴在上面咬了一口,嗓音喑哑:“坏小猫,点了火不管灭。”
玄黎脑子里一片酥麻,神经都迟钝起来,腰间一凉,林溪居然掀起了她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