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江玄聿好生无辜,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等误会,只好抓着她语句里的漏洞据理力争。
“这只是你觉得,绝非我的本意。”
“……真的吗?”
“当然!”江玄聿想了想,补充一句,“就算是看不起,那我看不起的也是江定霭,绝不是你。”
被他抓着手腕的宋楹木愣愣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看她情绪稳定下来,不再发疯,江玄聿心下渐松:“睡一会吧?好好歇——”
话还没说完,宋楹突然又一次激动起来:“不行!不能睡!我没有输!”
脑子里的系统还在嗡嗡作响,她光是听清对方的声音都要竭尽全力,更不用说思考。
“好好好,不睡不睡。”
江玄聿将人拉进怀里安抚,半晌看她终于再次平静下来,设法套话。
“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害怕?是不是有人在欺负你?”
他知道宋楹身上有不可说的秘密,结合如今的状态,推断是那方面出了问题。
可是他总不能真去找个和尚道士什么的,来驱邪吧?
万一把宋楹一道驱走了怎么办?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宋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回答,但如今她被系统折磨好几日,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精神早已到达极限。
江玄聿的怀里有熟悉又记不起来的香气。
她吸吸鼻子,轻声道:“是系统……”
“戏桶为何物?”
江玄聿自认看过不少志怪,从未听说何方妖邪叫这个名字。
但宋楹没有听见他的问题。
“……它根本不是来帮我的,它最爱的是江定霭,我只是它用来帮助江定霭的工具。”
“我不会输给它,就算死,我也要拖着它一起死!”
宋楹咬着牙根,反复提醒自己,要坚持下去。
系统的能量肯定不多了。
只要坚持下去,将系统耗干,赢的人就是她!
这个信念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系在摇摇欲坠的神志一端,让她不至于在浩瀚的记忆里迷失方向。
江玄聿听得眉头紧皱。
“所以……”他拨开怀中人散乱的长发,“是这个‘戏桶’一直不让你解除婚约?”
“婚约”这个词纠缠了宋楹三十六世,她一听见就有了反应:“嗯!”
江玄聿又问:“它在哪里?”
“……”
他换了一种方式问:“‘戏桶’在哪里?”
这回宋楹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