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谢湛然排查结束,结果是焊都被动了,有人对房间进行过彻底搜查。
然后,谢停云回来,在大堂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当酒店人员来打扫卫生时,他正好有借口去大堂咖啡厅。
咖啡厅。
他点了杯咖啡,埋头在本子上书写。
写了没两分钟,他感觉到光线变化,有人站在边上。
他抬头瞅了一眼,是在劳福德家卫生间门口遇到过的那个宁波女人。
“找我?”
“嗯。”
“请坐。”待女人在对面坐下,冼耀文问,“怎么称呼?”
“齐兰兰。”
“还是上次的事?”
齐兰兰大大方方地说:“是的。”
冼耀文合上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会来找我,还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想必已经打听过我在好莱坞的情况,来吧,给你说服我的机会。”
“为了打听冼先生的情况,我光了所有钱。”
“哦,孤注一掷。”
齐兰兰撩了撩鬓发,略带羞涩道:“我还在室。”
“既然你这么勇敢,那我说话直白一点。”冼耀文呵呵一笑,“想必你在好莱坞已经待了一段日子,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你可能认为非常宝贵的贞操,在这里一文不值。
不过,我欣赏你孤注一掷的勇气,你这么执着,我再打击你有点不人道,你想蹚下水道,那就蹚吧。”
齐兰兰双目骤睁,眼白微露,目光灼灼,嘴巴呈“o”型,惊呼,“冼先生愿意给我机会?”
冼耀文颔了颔首,“我可以给你一份苹果合约,还给你随时毁约的权利,什么时候撑不下去,我私人给你买一张机票,你飞回三藩市,安安单单过日子。”
“谢谢,谢谢。”齐兰兰的眼眸里泛起泪。
“早点吃了吗?”
“吃了……呃,没有。”
冼耀文抬手叫侍应,“自己点吃的,我请你。”
话音落下,他打开本子继续工作。
待吃食上桌,他抬头瞥了一眼,旋即低头继续书写,貌似不经意地说:“平时你就靠各种兼职谋生?”
齐兰兰放下火腿蛋吐司,抹了抹嘴唇,轻声说:“只要不怕脏,不怕累,好莱坞的兼职还是挺好找的,有些工钱还蛮高。”
“什么工作?”
齐兰兰微微一愣,低下头小声说:“我在洛杉矶殡仪馆有一份兼职,有女性过世,我要去现场收殓。”
“这个呀,薪水应该挺高吧?”
“时薪3美元,出一趟活算三个小时,偶尔会有小费。”
“一个女孩子做这种工作不容易,家里有人跟这个行当有渊源?”
“我爷爷是白事师傅。”
“难怪了。”冼耀文在齐兰兰脸上瞥了两眼,“参加过演员培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