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转头看向冼耀文,“不想进去看看了?”
“不想了,没什么奇特之处。”
“走吧。”
贵太越过冼耀文,又带着他往外走。
两人走上街面,往前一段距离,谢家兄妹贴了过来。
贵太见到两人,转脸对冼耀文说:“我刚才还在好奇你的保镖在哪里。”
“我对你更好奇,我是冼耀文。”
贵太摇摇头,“我不想说名字。”
“我没有指望得到回应,想吃点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
“我带你去铁道宾馆开间房,宵夜叫客房服务,我听完故事就会走,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谢谢。”
“不客气。”
一个多小时后,冼耀文和坚持要洗澡的贵太相对而坐。
吃着过去熟悉的食物,贵太轻声说:“是不是想听我如何沦落至宝斗里的故事?”
“我可以猜一下吗?”
贵太大口吞咽食物,默认冼耀文的请求。
“你不去宝斗里,是不是只能去环境更恶劣的地方?”
“不去宝斗里,就要去特约茶室。”贵太顿了顿,问:“听过这个地方吗?”
“略有耳闻。”冼耀文轻轻颔首,“看样子你男人不是生意失败,而是得罪了有点手段的人,把你们往死里整呀。”
贵太抬手用手心抹了抹嘴唇,冁然一笑,“你又猜对了,现在是不是挺后悔请我出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尔虞我诈,刀光剑影,即使聪明绝顶的那位想整人都要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否则有人会不服。
我在这边还是有点办法的,只要不是蠢人,不会为了点小事扩大打击面。
女士,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处之泰然,我很欣赏。”
“然后呢?”
“然后什么?”
“只是欣赏,不做点什么?”
“做什么?”
贵太抬起左手捏住旗袍的盘扣,“你已经付了过夜费,想做什么就来吧。”
“你到宝斗里多久了?”
“第三个正字写了两笔。”
“十二天,时间不短了。”
贵太解扣子的手停住,自嘲道:“是呀,我的身体已经不值钱了。”
“是的,不值钱了。你不如边吃边想,如果你能想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妨展示出来让我见识一下,或许能够打动我。”
“打动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