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子虚乌有的通共。”
“难怪,我说倒外汇有转圜的余地,不至于家破人亡。把你送去特约茶室在台湾司法上说得通,让你到宝斗里就说不通了,难道是私底下的协议,你在宝斗里做几年,免予起诉,为了恶心朱序伦吗?”
“不,为了恶心我。”江意映不忿道。
“朱序伦家里有几位夫人?”
“一位。”
“贤良淑德,相夫教子?”
“是吧。”
“朱序伦有机会二选一?”
江意映重重吸了口烟,没有说话。
“了解。”冼耀文颔首,“整你们的人在警务处还是保安司令部任职?”
“保安司令部保安处。”
“直接一点说名字。”
“台北指挥站指挥官郑浩泉。”
冼耀文假作舒了一口气,“还好你说的不是陈仙洲,吃饱了吗?”
“吃饱了。”江意映的双眸里流动着希冀。
“朱序伦在牢里?”
“是。”
“郑浩泉不是单单图财吧?”
“有旧怨。”
冼耀文凝视江意映的双眼,“我可以肯定告诉你,你打动我了,现在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跟我走,帮我做事,我帮你解决麻烦,也会给你超乎你想象的待遇。
但有一个前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指的是你的个人履历。
你有一分钟时间考虑,开始倒计时。”
江意映沉默了三秒钟,问:“序伦?”
“他选你的时候,你们的情分就了了,你还有五十秒。”
十秒过去,江意映点点头,“我跟你走。”
“请再次确认自己说的话是真的,若是确认,请站起来,但我必须善意提醒你,你一旦站起来,即意味着主动授权给我采用任何方式追究你的撒谎责任,没有自信,可以继续坐着。”
江意映倏地一声站起,坚定的目光与冼耀文对视。
冼耀文站起身,扣上西服纽扣,理了理领带,接着向江意映伸出右手,“江小姐,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也是我的幸运日。”
江意映握住冼耀文的手,“谢谢老板。”
“请叫我先生。”
“先生。”
“需要去宝斗里拿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吗?”
江意映摇了摇头,“我的过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纪念。”
“三十?”
“二十九。”
冼耀文呵呵笑道:“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