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拆零件重组吗?”
“可以,汽修员随时待命。”奥康纳笑着说道。
罗莎琳德挥了挥手,在她后方候命的晕倒羊车行的技师立马两两抬着盖着油布的箩筐上前,罗莎琳德掀开油布,露出箩筐里的好彩香烟、麦卡伦威士忌,“一个半小时,我要24辆福特森wot。”
“没有问题。”
罗莎琳德转头说:“放下东西,去挑车。”
“yes,madam。”
晕倒羊车行的两个技师留下忙活,罗莎琳德转身就走。
下一站,她来到深水埗军车停车场,差不多的操作完成,一刻不敢停歇,又赶往葵涌军用仓库。
管仓库的人是华籍英兵军士长九龙佬,一条好彩,一个大红包,留一个技师进仓库挑车,其他人一溜烟走人。
一刻钟后,一行人来到深水埗军车停车场,找到一级准尉雷金纳德·史密斯,奉上几张总面额1000英镑的邮政汇票,技师出马从垃圾里挑拣金子。
进停车场的卡车,大部分都是“真正”快报废的垃圾,只有少部分是“人为性”报废的,1000港元一辆,童叟无欺,史密斯收了红包就是睁眼瞎,零件随你们拆,车框架能对上就行。
剩余的技师全留下,罗莎琳德独自一人赶往启德机场。
罗莎琳德拿个本子在油桶山间穿梭,清点出一共94万加仑的航空煤油,0。28港元加仑,是正价的三倍,加上意思意思,合计约29万港元。
清点完,出了机场,同一个满脸社会主义正气的中年人碰头,从对方手里接过一个装了35万港元的袋子,回礼“蛇口”二字。
点出8。68万港元,其余送进机场。
这边忙完,嗖一声,罗莎琳德来到中环炮台里三军司令部大楼,找到陆上司令部的后勤参谋长,双方在友好氛围里签订了土地转让协议——九龙城寨外围179万呎、葵涌盐碱地201万呎,作价0。18港元呎。
……
粉岭高尔夫球会。
谢丽尔挥出一杆,在她边上的工务司祁利卓鼓掌道:“好球。”
谢丽尔嫣然一笑,将球杆递给球童,从秘书手里接过两瓶屈臣氏,一瓶递给祁利卓,“克拉格先生,飞翔货运注册了一间子公司幸运星运输,其中55%的股分属于一间伦敦公司,律师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可以更换股东名单。”
祁利卓接过瓶子,呷了一口水,“铜锣湾填海工程、北岸填海工程(中环至金钟段)、启德机场现代化及填海工程,还有明年要开启的中环填海工程第一期(海军船坞至天星码头),都需要大量卡车,幸运星有这么多卡车吗?”
“国家财政吃紧,从战争结束,每年都在大规模裁军。保守党上台已成定局,丘吉尔先生再次担任首相,大概会推行他48年提出的三环外交,全球军事部署进行调整,香港的定位从前进基地变成区域性防御支点,驻军规模大幅缩减。”
祁利卓轻笑道:“军队已经在提前卖卡车?”
“没有提前,只是卖被抽调去韩国的部队的卡车。”
“什么时候能进场?”
“准备两三天就能开工。”
“很好。”
……
蛇口码头。
“动作麻利点,半个小时必须卸完。”
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42门、厄利孔20毫米机炮120挺、type-277雷达+声呐设备12套,正在紧张有序地卸船。
船密密匝匝连成一片,孔武有力的小平头如黄豆般洒满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