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述。”
孙昭猛地转头看向她,满脸震惊,许久,憋出一句脏话。
这俩人到底什么缘分啊?
孙昭将酒瓶收起来,倒掉烟头,“所以呢?你要了名片,加了吗?”
南枝许深吸一口气:“没有。”
“你有病吧南枝许?”
她按着眉心,头昏脑涨,苦笑:“我是有病。”
孙昭皱眉,走到她面前:“你行不行啊南枝许?你到底是要放下,还是想把人追回来?”
“你什么时候这样瞻前顾后过?”
南枝许抬眼望着天花板,许久:“放下吧。”
她去不了小镇。
何必再去招惹她,打乱对方的生活。
她已经够苦了。
孙昭咬了咬牙:“你可真行,昨晚喝这么多都没喝醉?那个申请好友就硬是点不下去?”
南枝许懒懒扫她一眼:“我是喝醉了,不是失智了。”
孙昭嗤笑:“你什么时候变了物种?这至少得千年的王八了,活憋。”
“你最好别舔嘴,小心把自己毒死了。”
“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这我不知道。”南枝许苦笑着摸上额头:“但我知道现在是我该去医院的时候。”
孙昭瞪大眼:“我就说你脸色不对劲!发烧了是不是?”
“赶紧换衣服!”
“你真的是疯了!”
南枝许回房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孙昭下楼,坐她的车去往医院。
她这次发烧,连续挂了三天水才开始好转。
病来如山倒,她每天都浑浑噩噩,脑袋昏沉,能想到的,只有纪述。
她或许是真的疯了。
被无法满足的渴求憋疯了。
她放肆的想念她,她的酒窝,她温柔的眼眸,她低柔的嗓音。
在神思迷糊中不断呼唤她的名字。
可明明无时无刻都在回忆她的爱,她却感觉自己在枯萎。
那场暴雨没能浇灌她,反而挤走了春雨留在土壤中的养分。
想去找她,想不管不顾地去找她。
向她告白,与她相拥,哪怕此后时常分离。
可她怎么敢,再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