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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第9页）

但那些痕迹，真真切切地留在了她的身体上。

她慌乱地拉高睡衣的领子，但领口有限，根本无济于事。

她同手同脚地冲出卫生间，心脏还在狂跳。

客厅里静悄悄的，晨光熹微，一切如常。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司辰卧室的方向。门紧闭着。

她该怎么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还是……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苏织锦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挪到司辰的卧室门口。

她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要问清楚，她必须问清楚。

苏织锦鼓起勇气，又敲了两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司辰？你醒了吗？”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几秒后，门被轻轻拉开。

司辰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依旧是那身素雅的古式长裙，神情是一贯的平静庄严。

和梦中那个衣襟散乱、脸颊酡红、眼神迷离的司辰判若两人。

司辰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询问，“感觉好些了吗？烧应该退了吧。”

苏织锦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发紧，准备好的说辞在舌尖滚了几滚，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终，苏织锦豁出去了：“我……做了个梦。”

“梦？”司辰微微偏头，等待她的下文。

“我梦见一只很大的白虎，”苏织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司辰的表情，“梦见它把我带到天上，然后你也在。”

“然后呢？”她轻声问。

苏织锦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司辰的眼睛：“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在梦里……亲……亲了？”

问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可以煎鸡蛋了，根本不敢再看司辰的眼睛。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窗外的鸟鸣声显得格外清脆。

司辰看着她，点了点头。

“是。”她承认了。

“是梦境，也是真实。”司辰向她走近一步，晨光在她身后流淌，让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我以神力构筑梦境，将你的神魂接引其中。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于你而言是梦境体验，于神魂而言，是真实的交互。”

苏织锦听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

她只知道，那个吻是真的。

司辰真的吻了她。

“你喝醉了？”苏织锦想起梦中司辰脸颊的酡红，“在梦里，你好像喝了酒。”

司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神也会品尝佳酿。昨晚，林郁送来一坛她珍藏了数百年的仙露，说是庆贺我神躯稳固。我饮了一些。”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苏织锦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司辰的唇上。那两片美味的唇瓣，昨晚曾那样热烈地覆在她的唇上。

那个吻的记忆席卷而来，带着云絮的柔软、酒气的微醺、和神魂震颤的酥麻。

苏织锦感到一阵腿软，扶住了旁边的门框。

她看着司辰，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两个人的目光粘在一起，静静地，谁也没再说话。

苏织锦的心跳得更快了。一个强烈的冲动涌上来。

她想再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