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
他回神:“哥,我在卧室留了便签,你看到了吗?”
邢湛这才注意到,便签已经被他攥成一团废纸,声音平平稳稳:“什么便签?你在哪,我去接你们,晚上天冷。”
安钰刚要开口,又听他说:“最近忙,没怎么陪你。周末就不忙了,我带你出去转转?爷爷和妈也想活动活动,我们一起去度个假?”
安钰诧异,今天才周二,周末都超出协议日期好几天了,邢湛不记得日期?
不过不管记得还是忘记,结束就是结束。
去年签离婚协议那时候,气氛可很不好。
安钰定了定神,特意语气轻快的说:“哥,你忘了?明天一年就到期了。打扰了你这么久,以后,你自由了。”
对面是良久的沉默,仿佛死寂。
安钰看眼手机屏幕,通话没断:“哥,你在听吗?”
邢湛:“在哪儿,我去接你。”
安钰:“。。。。。。”
邢湛再也没想到,安钰能懂事到这个份上。
孤零零一个,他能去哪里,准备打官司的当口,安家肯定不会回去。。。。。。
他低了声音:“先回家,小钰。。。。。。我们得聊聊。”
安钰不明白还有好聊的,不过婚姻大事,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邢湛拖家带口,可能需要串个口供?
他说了酒店的地址:“不急,我随时有空。”
邢湛:“等我。”
楼下,吴远给安钰打电话,那边一直占线,见邢湛冷着眉眼下楼,脚步匆忙,周身都透着焦躁,不禁一惊:“老板。。。。。。”
邢湛越过他,开车出了门。
吴远追出来,只看到车尾气。
上次邢湛这种状态还是邢太太出事,吴远心里有些不安,手机响了一下,是安钰的短信:【在忙,回聊】。
得看看邢湛要聊什么。
这之前,安钰不知道和吴远怎么说,只能先敷衍着。
不到一小时,安钰听到敲门声。
他去开门。
门口,只穿着衬衫和西裤的邢湛俯视他,个高腿长眉眼锋利,呼吸似乎还有些急促,视线也很冲,有点凶。
安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见他只穿着衬衫,不禁说:“怎么不穿个外套?”
现在白天温度挺好,晚上降温,一个不留神就容易感冒。
邢湛定定看了安钰好几秒,心才算定了点,俯身抱起竖着尾巴焦躁围着他转圈的小胖猫:“不冷。”
视线随意一扫,看到角落的外卖盒,脸色就冷了一瞬。
他去拎沙发上的猫包:“回家。”
安钰:“。。。。。。”
好像哪里不对。
他跟过去:“哥,不用。。。。。。”
心软成这样,怎么镇得住一个大集团的?
安钰吓唬他:“你这样,不怕我赖你一辈子?我挺好的,能自己照顾。。。。。。”
邢湛看他,眼神沉沉的:“那就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