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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第2页）

尤安看着哥谭碎成片片的小鸟，皱眉打断克拉克，再等等小鸟就要变死鸟了，身形一闪就消散在了原地。

听到尤安承诺，不可否认克拉克松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点，注意到不远处同样失去意识的康纳，克拉克连忙也扫视了下康纳，身体并没有致命伤，但同样没有意识。克拉克抿唇，那把巨剑在尤安离开后就消散，克拉克听见了周围人群渐渐围过来的声音，伸手带着露易丝和康纳就离开了。

他先带他们去孤独堡垒。

等蝙蝠一行人赶来后，就看见格外热闹的大都会人群，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蝙蝠一行人也大概构建了事件的框架，可超人去哪里了，还不等布鲁斯黑进监控，克拉克就疲惫的出现在了蝙蝠战机外面。

很难说迪克他们是怎么带着杰森的身体回去的。

“该死！”

迪克泄愤般的猛的砸向蝙蝠车的方向盘，虽然迪克阳光开朗的性格总被戏称和蝙蝠侠家格格不入，但某种意义上，迪克也是最像蝙蝠侠的人。

第一位弟子，第一位搭档，人们总是因为迪克平常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以至于忘记了发怒的迪克和蝙蝠侠恐怖程度其实不相上下。

面对家族大哥的怒火，两只小鸟都异常安静，达米安也没有跳出来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哪怕是嘴硬，但只要达米安敢开口，迪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提姆总是最冷静，哪怕痛苦但却不会影响他的理智。

“阿福睡了吗。”

车内的空气又是一沉。

老天，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带回杰森的死讯给阿福。

还不等他们想出什么办法，蝙蝠洞的灯光就全部亮起。

“我想车内并不是一个好的休息地点。”

车内的三人都僵住。

“阿福！你怎么……”

迪克从焦灼的遮掩到声音渐渐熄灭。

他看见了阿福眼角的泪光，看到了阿福强撑下的疲惫。

阿福已经不适合熬夜了。

阿福知道了。

老天，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阿福……”

迪克声音渐渐哽咽，他本就情感外放，在面对家人时更是不会控制，摘下面具露出完整的表情，原本蓝色的眼睛迅速蓄起泪水。

“杰森，杰森他……”

迪克说不出来那个词，他只能嗫嚅着，混乱到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给杰森少爷换个休息的地方吧。”

三只小鸟沉默的按着阿福的命令行动，将杰森搬到蝙蝠洞那张医疗床上，血液糊满了杰森显露的皮肤，那些皲裂的伤口在失去生机后，显露惨白的颜色。

阿福拿毛巾轻轻擦拭着杰森脸，这是第二次了，死亡总是格外注意这个孩子，看着渐渐显露的杰森脸庞，杰森回来后的记忆渐渐浮现。

杰森长大后与小时候没什么变化，阿福知道杰森是个好孩子，他情感细腻，看似暴躁又凶戾但本质细心又温柔，他会主动参与阿福的工作，动作细致又专注，他会为他每一个喜爱的东西取名，认真又随意的和它们每天打招呼。

那一次死亡没有改变杰森，他只是成长为更优秀的模样。

然后死神将他再一次夺走了。

阿福的动作停滞了，提姆一直观察着阿福，看到阿福情绪不对，直接伸手接过阿福手中的毛巾，轻轻的将阿福带离杰森的身边。

“阿福，我们来就好了。”

阿福看着提姆温和又强硬的模样，看着他显露的担忧，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交给你们了，我去准备点食物。”

蝙蝠电梯的声音启动，阿福前往了上方的韦恩庄园，他也需要整理下情绪，真是太失态了，他可不能让孩子们担心。

提姆接过阿福的工作，动作小心的清理杰森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