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初沉默,半晌,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两个没有目的地,他只是想玩一会,我们隨便乱走的……小孩能描述出来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不能。”云卿贵摇摇头,描述一个人长什么样子对五岁小朋友来说太难了,“不如想想,如果小察真的出事了,谁获利,谁遭殃?”
鹤衍忽然道,“不,哥哥在这里,察哥一定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钟哥。”
“挑拨关係吗?”
“……”
却没人能回答上来。
鹤悯拿著报告单,想到当年杀满清的时候迟钟也中了毒,他给奉天城的医院通讯询问毒素,二者对比,重合度百分之七十。
“改,造?”鹤悯咀嚼著这个词,“我要把他们全杀了。”
迟钟:“没有决定性因素確定是谁做的,不能迁怒所有人,这只会令我们分裂,反而中了敌人的陷阱。”
“那下一次呢?如果你这次不在幽州,如果燕察年没扛过去,如果中毒的是鹤衍,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燕察年在一旁瑟瑟发抖地看著他们吵架。
鹤衍捂住旗蒙的耳朵,“悯哥!好了,少说两句!別在这里吵。”
鹤悯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迟钟说话了,在云卿贵回来之前直接开空间门离开,抓不住幕后主使他还不能创造幕后主使了,那群天天挑事的刺头洗乾净脖子等著吧,本来就烦,现在有不长眼的撞上来,刚好来一次大清洗。
云卿贵推开门,正好看见空间漩涡消失。
“吵架了?”他看见燕察年眼眶有点红,拿著冰激凌给他吃,“別害怕,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霽哥呢?”
“在巡查幽州边防军,晚上会回来的。”
燕察年不说话了,连冰激凌都不想吃,迟钟接过来啃,旗蒙也想吃,鹤衍把幼崽按在自己腿上认真讲道理,“你太小了,不能吃,等长大了才能吃。”
晚上,燕霽初在外面冷静完了才进来,迟钟不在病房里,燕察年说他去找鹤悯了。燕霽初点了下头,走过去捧住他因为大量使用神力而消瘦下去的脸颊,“……没事就好。”
“哥……”燕察年哽咽了一声,“我是不是,不应该出来,如果我还在长安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受害者不应该有罪。”
“可是……”
“身为將领,遇刺、下毒、背叛,这都是常见的事情,他们越想杀你越证明你的强大,不会因为你躲在安全屋里就万无一失。这次事件之后你就要知道在外面不能隨便吃东西,算是经验了,明白吗?”
燕察年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你可是要成为大將军的人啊,怎么能被这点挫折打倒。”
太弱了,我的【暖阳】,太弱了。
……
鹤悯借刀杀人,剷除了一部分,他跟迟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重新划分漠南漠北的地方,確立首府,解除贵族的兵权,移民汉族过去交流融合。
旗蒙是公开的神明,所以迟钟没办法把他送回长安,得待在自己身边。
幼崽的神力是【瞬移】,这个顽皮的啊,鹤衍抓都抓不住,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养的小狗小猫都垮著脸,多看一眼就心累。
迟钟又是久违地感受到了养孩子的心梗。
旗蒙的汉语在每天鸡飞狗跳的日子中突飞猛进,但是迟钟还是会跟他讲蒙语英语法语俄语,以至於幼崽每天躲著他走。
这天,旗蒙在后园的草坪上和猫猫狗狗打滚,把自己玩得脏兮兮的,感觉舒坦了可以去嚯嚯迟钟了,就瞬移上楼,现在他还做不到穿墙,只能蹦躂一下上了二楼阳台再打开推拉门进去。
二楼的阳台是鹤悯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