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迟钟又慢慢躺回去,“你跟小霽,別声张,去东北找找小辽,他要么是受伤昏迷了要么是在外面没回来,定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齐鲁骤然睁大了眼,抬起头看迟钟。
“你们每个人隨身携带的项链或玉佩都带著我的【庇佑】,距离近的话能感觉到。这件事情我只能再压三个月,三个月后奉天城依旧不解除战备状態,那我也救不了沈辽了。”
通行证飞过来,燕霽初一把接住,“谢谢哥!我们现在就走!”
齐鲁脑子还蒙著呢,被燕霽初拽起来,瞬间消失在原地。
洛之豫看著他们离开,慢慢扭过来头,“哥哥是在等我们的態度?”
他们在家等迟钟錶態,没想到迟钟竟然也在等他们的选择。
“还跪什么,起来啊。”
云卿滇坐在地上,委屈撇嘴,撒娇,“腿疼,起不来啦!”
“你真是我的小祖宗。”迟钟又是嗔怪又是偏爱地用神力把她托举起来,慢慢飘到自己的软椅上,放下来再捏捏腿。
鹤衍去给洛之豫搬了个凳子坐,他血肉再生,淤青很快就没了,洛之豫艰难坐起来碰到伤口还“嘶”了一声。
云卿滇享受他的按摩,“你把我拐回去,你还能不管我了?”
“管管管,小祖宗。”
“所以,钟哥,你是故意让我跑走的?”鹤衍小声问。
迟钟瞥了他一眼,“如果我真要把你按在这里,你连床都下不去。”
“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行了,非得搞这一出,跟黔儿一样討厌!”云卿滇哼了一声。
“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自立?”今天的姑娘没有戴头饰,迟钟感觉空荡荡的。
“当然想过,小时候我总说要东山再起。不过现在不打算在华夏干了,我未来还能去其他地方打,能把整个东南亚打下来。”云卿滇往他面前凑了凑,“你不是要安南吗?我给你啊。”
“你有一点点心思,人类就会利用你们这份心理,也许明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东南亚就打著你的旗帜反攻华夏了。”
“……”云卿滇撇了下嘴,耳坠晃了晃,“那我不说了。”
洛之豫终於理清迟钟的意图了,“你关闭既白府是作戏给阿悯看的?你在这里等我们来拿通行证?”
“对。”
“如果我们不来呢?”
“我会很难过,你们拋弃了小辽。”
“可是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你还说我们衝动,自投罗网,跑过去就是给敌人机会。”洛之豫也有几分委屈,他们之间的信任很明显被挑战了,“你还打我们。”
“未来苦难重重,如果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何谈进入奉天城去找小辽。”迟钟点了点他的脑袋,能量钻进去治癒他的伤,“如果我打你们一顿,然后你们怂了,说知道错了不去了,那我也会觉得你们之间没有多少情感,为了自己可以放弃家人。”
信任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它既是保护也是金箍,戴上之后必须虔诚地献上头颅。
“多带几个不行嘛。”洛之豫也想去的。
“你要去,她也要去,你们乾脆全去得了。”迟钟又生气了,“回既白府睡觉去,吃的喝的缺不了你们的,等小辽那边的信息,整理好情绪养好精神,未来可能要打一场十多年的持久战。”
好奇怪啊,他每次都能预判战爭持续多久。
上次去北疆说是两三年,这次说十多年。
洛之豫看著他,“钟哥,你有些兴奋。”
迟钟闭上眼睛,“我打了几千年,平心而论,我喜欢扩张。所以你们一定要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