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凇太冷了。”迟钟其实不喜欢冬天,万物凋零,没有生机,他想到前世的东北,轰隆隆的机器燃烧著这片土地的血肉,铸就了他的脊樑,但是隨著时代发展,重工业逐渐落下帷幕的时候,冰雪又掩盖了每一个人的伤。
这个地方,北边有北疆,东北挨著东瀛岛,两边永远虎视眈眈,前世的他失去了港口,贸易都没办法海运,边疆地区富裕不起来,也没办法富饶。
现在不一样了,外兴安岭是他的,港口也是他的,未来半岛也会是他的,北疆远不如他强大,东瀛岛也休想染指分毫,有港口,有资源,有风景,这里会很好很好的。
“她叫小吉祥。”
迟钟把幼崽举起来,又落下来贴了贴额头,抱在怀里,“吉祥,平安,幸福。”
淮安晚乍一听觉得还不错,不过没有凇儿顺口,可能大家未来都会喊凇儿,便同意了,左右只是一个小名,等孩子长大了不喜欢了,迟钟肯定会顺著她的心愿,“好。小黑呢?”
“如意,小如意。”
“……”
对不起,我不该高估你。
淮安晚觉得自己眼皮跳了一下,“吉祥如意?”
鹤衍还以为钟哥要放大招,结果……他缓慢闭上了眼睛,不想去听。
实在是一言难尽,鹤衍第一次直面钟哥起名,简直惊天地泣鬼神把他们都能镇住,效果比拔剑都好使,毕竟拔剑肯定不是揍他们,但起名是真在他们心头上暴击。
“是啊,吉祥如意,多好,比小黑好。”迟钟认为顏色名字肯定不如他取的名字大气,“他们吉祥如意顺遂平安,寓意也好。”
淮安晚保持温柔的微笑,抬脚踢了一下鹤衍。
鹤衍:“……”
鹤衍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委婉拒绝:“如意这个名字是不是太女孩子了一点,小黑长大了可以是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而且小黑全名叫沈陌黑啊,名字太多的话,他的小脑袋不够使了怎么办?”
迟钟看出来他们为难了,揉揉搓搓沈凇的小脸,幼崽被捏疼了,抓住他的手就啃,凶巴巴地瞪著他。
“看,孩子也不同意。”淮安晚见缝插针。
“好吧,好吧。”迟钟又嘆了口气。
相比凇儿会自己挑人抱著——钟哥香香的,晚晚软软的,拒绝那几个大汉,硬,抱著不舒服,而陇哥身上太苦了——小黑就不挑,谁抱都行。
左古陇不太喜欢处理政务,所以他们出门的时候他会抱著沈陌黑玩,看著幼崽沉默的样子,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无法开口说话的那段时间。
他守著两个孩子睡觉的时候,发现沈陌黑如果从梦中惊醒的话还是会想哭,那应该是生理本能,但是沈凇总会拍他一下,幼崽没什么力气,应该打不疼,但是沈陌黑会立马止住哭声。
“……”
左古陇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哭喊会挨打。
提取灵核肯定比他使用治癒要疼得多,他们还这么小……
当天晚上左古陇就把他们两个分开了,半夜沈陌黑再惊醒的时候,左古陇没有碰他,等著他哭喊了几声之后,慢慢地,轻轻地將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握住小手,柔声说,哭吧,没关係的。
笨一点也没关係,不乖也没关係,要健健康康的。
燕霽初和洛之豫巡查东北全境,找地下实验基地,每一份资料都是证据,涉及到华夏人那就不用说了,抓起来,按照法律审判,这次全部都是重判,跟毒一个档次,枪毙名单一眼望不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