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接连斥责起来。他们如此明显的针对,实在出人意料。“是吗?那你们想怎么样?”陈封右手微抬,拦住了准备上前的阿华和乌蝇。他语气平淡,面对眼前的局面,依旧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所有想办成的事、想解决的问题,仿佛都被这氛围压了下去。“够了,我在和陈龙头谈事,你们别插嘴。”邓伯也喝止了身后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应对起来并不轻松。陈封行事的手腕和风格,连邓伯也不得不心生佩服。或者说,那佩服里,还掺着几分畏惧。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怎能不叫人胆寒?想应付他,哪里是容易的事?眼下能看见、能感受到的,除了危险,还是危险。邓伯清楚,陈封话不多,手段却极其狠辣。稍有不顺他心意,就会直接出手。邓伯执掌和联胜这么多年,积累下的威望,在陈封面前,似乎已经不复存在。眼下这种局面,任何可能发生的事,都必须格外留神。“邓伯先别急着下定论,我们还有些事情没谈完。”“你们看。”陈封面对这一切,只是轻轻笑了笑。尤其是现在,所有必须依此推进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不管其他事情怎么发展,陈封要做的,就一定要做到。随着他开口,他抬手朝前一指。透过这间特别的包间,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情况。牧师来了,身后跟着大埔黑和飞机。“唉,到底还是来了。”看见他们,邓伯轻声一叹。本来想让事情缓和一些,不引发更多冲突。但眼前的这一切,带来的压力,已超出预期。任何问题都需要有解决的办法去应对。可最大的麻烦是,眼前的办法似乎解不了眼前的困局。邓伯心里明白,陈封今天的举动,就是要逼自己表态。很快,靓妈、陈耀、马王、肥佬黎、信哥也都到了。几人走向牧师那一桌,坐得满满当当。牧师打量着眼前的靓妈、陈耀、马王、肥佬黎和信哥。他们一到场,就互相打起招呼,聊得热火朝天。“马王,又发财了吧?”“靓妈,你是不是又招了不少姑娘?”“信哥,听说你带了一批新人啊。”一时间,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热络。牧师在这种氛围里显得有些尴尬。明明自己是召集人,但现在看来,似乎没人把他当回事,也没人在意他。“各位,今天请大家来,是有几件事想和大家商量。”牧师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招呼大家。“哎呀,差点把今天请客的人给忘了。”“抱歉抱歉,以前请客的,都是默默付钱,不怎么出声的。”马王笑着开口,神情里带着几分随意。牧师感到十分难堪,因为在他来之前,蒋天养曾明确说过,马王等人是支持他的。可如今,情况已经完全变了。这种局面显然已经到了令人不安的地步。想尽力去应对和解决,恐怕并不容易。“马王,蒋先生托我向你问好。”“对了,蒋先生还让我给各位带了礼物。”此时的牧师心里很慌,完全没底。面对眼前的情况,想轻易解决似乎不太可能。他只好打开包,从里面取出几份礼物。按照在座的人数,一人一份。飞机和大埔黑静静观察着牧师的每个动作,始终一言不发。他们牢记着大d的吩咐,只需遵照执行。其余的不归他们操心,全看牧师自己的表现。这一点,两人心知肚明。若今日谈判顺利便好,倘若出现任何差池——他们自有分寸,时机一到便会迅速脱身。不该插手的事,绝不会多管半分。这是蒋先生委托我转交的小小心意。牧师将礼物逐一分发,心头略微安定。这世道,利益才是硬道理。送出这些厚礼,正是为了笼络人心。先给甜头再谈正事,说话才能挺直腰杆。想到这里,牧师面对众人时底气更足了。第一百零一章与我无关至少在牧师看来,形势正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只要利益到位,一切计划都能水到渠成。没想到还有礼物收。倒是让我们沾光了。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靓妈、陈耀、马王、肥佬黎、信哥等人相继接过礼物。包厢内,邓伯将目光投向陈封。这些分明都是陈封的手下,此刻却当着他的面收受礼品。这般情形,陈封怎能不怒?他们收礼,是我默许的。就在邓伯注视之际,陈封突然开口。这句话让邓伯猝不及防。局势错综复杂,每一步都暗藏玄机。,!这些麻烦最是难缠。真要解决,谈何容易。陈龙头果然手段高明。不过这些事,与我无关。邓伯连忙表态,极力划清界限。既然问题已经浮现,他自然不愿得罪陈封。陈封若真要追究,后果不堪设想。如此局面下,麻烦只会愈演愈烈。我心中有数,否则也不会请邓伯来喝茶。但还是要邓伯表个态——不该支持的别支持,不该管的别管。懂我意思吗?陈封面带微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该立的规矩必须立,眼下正是时候。陈龙头既然发话,与和联胜无关的事,我们绝不干涉。邓伯闻言再次愣住。这个局面确实让他为难。当前形势复杂,各种变数难以预料。此时,外面的牧师对眼前进展颇为满意。几位话事人,现在该谈谈正事了吧?牧师笑着提议。正事?众人相视而笑。这件事,还需要各位鼎力相助。牧师继续说道。帮忙?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情况?可别糊弄我们,我们这些人书读得少。几位话事人接问。在这种场合下,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显得格外谨慎。各位放心,是桩大买卖,对你们都有好处。牧师赔着笑脸,再次表明来意。我听说那个陈封,在这些事情上处理得不太妥当。牧师缓缓说道。然而话音刚落——这群人竟齐刷刷地站起身来。看到这个阵仗,邓伯先是一怔,随即露出自嘲的苦笑。陈封是何等人物?能光明正大地在这里看热闹。情况已经不言自明。一切再清楚不过——这里的所有,都在别人掌控之中。而掌控这一切的,除了陈封,还有谁?总之,该做的准备,对方早已布置周全。“你们这是……?”牧师见状,一时愣住。“茶喝了,礼收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牧师完全没料到会遇上这种场面。他既震惊,又不安。这群人纷纷起身,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你们怎么能这样?”飞机和大埔黑看到这情形,本能地脱口而出。在他们看来,马王等人既然收了礼,就等于站到了牧师这边。可现在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就变成这样?“你们是大d的人吧?”一群正要离开的人停下脚步,目光投向飞机和大埔黑。尤其是马王,冷冷地开口问道。“这、这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事?”被马王一瞪,飞机和大埔黑更加不安,下意识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慌。“我们做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有什么不满,叫大d亲自来问。”“该办的事我们自然会办,不该办的,让大d自己扛着。”“另外,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等到最后,不论该不该办的事,都没那么容易收场!”这一刻,马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一句接一句把话甩了出来。“对了,你是从暹罗来的?”说话间,马王的目光转向了牧师。“是的,马王先生,我是蒋先生的人……”牧师连忙应声,语气急促地接话。他目光不安地紧盯着眼前的马王,这已是他最后的机会。“打住,我不管你是蒋先生的什么人,在这里做事,有我们自己的规矩。”“所以你记好,不该碰的事,别碰。”“我说得够清楚了吗?”马王扬着下巴,语气傲慢地对牧师说道。牧师被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僵在原地,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十分难受。“走了,该办的事还得去办。”“就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吧,再拖下去,龙头该不高兴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纷纷转身离开。牧师呆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该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狠狠骂了一句。骂完,他用力摇了摇头。“牧师先生,这事我们大d哥也控制不了。”“是啊牧师先生,这是意外。”飞机和大埔黑也在这时开口解释。“我明白,大d先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牧师嘴都气歪了,说话时眼里仍带着愤懑。“邓伯,要不要喝点酒?”包间里,陈封神色平静地望向邓伯,淡淡开口。邓伯先是愣了愣。随即很快回神。“喝一点吧,不过不能多喝,年纪大了,有高血压。”邓伯含笑回答,陈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轻轻拍手,侍者便将酒端了上来。酒是上等好酒,只是度数不低。邓伯没看酒瓶,任由杯中斟满。下一刻,邓伯便与陈封谈笑风生。暹罗,蒋天养听完牧师的回报,双眼瞪得滚圆。他紧紧攥着电话,指尖发白。电话几乎快要被他捏碎。“蒋先生,别生气,陈封这人一向诡计多端,对付他确实不容易。”太子一直在养伤,但恢复得很慢。这样的情形下,他的身体似乎总有些问题。骨头断裂本就难以完全康复。暹罗空气潮湿,太子认为这也是影响恢复的因素之一。“生气?我并未动怒。”蒋天养神情迅速缓和,浮起一抹平静的笑容。:()港岛:我的规矩就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