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气愤,却尽量平心静气,问道:“可你事儿办的不干净,我都能想到,你想不到吗?”
阎湜彧挑起眉头,故意说道:“哦,还有我没有处理好的?你倒是提醒提醒我。”
“是你塞了钱,运作其间,叫他们不用毒酒,改用这极其刁钻、考验手法的白绫,为的就是一劳永逸,叫张合德再也无法反悔,是吗?”
“……”
阎湜彧既不承认也不矢口否认,只是笑意盈盈地用手抚摸着她的鬓发、耳后。
“你与虎谋皮,却如此心软、手软,我岂能不为你考虑,一朝剪除她的羽翼,也省了麻烦,叫她兴风作浪。”
瞿幼璇长舒一口气,复杂地看着他,沉默许久问道:“你真是招招得手,叫我防不胜防啊……”
“如果你不先起防备之意,又何必我来做这个恶人。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从不与我交心,我为了你好,只好猜啊猜……”
瞿幼璇抿唇不语,有些灰心丧气地拧他。
阎湜彧张狂地将她的头与自己的头抵住,嫌弃地说:“身上一股骚狐狸的臭味儿,出来找我也不洗洗干净!”
瞿幼璇被他推开,敛敛衣襟坐好,见他神情阴狠,这才不紧不慢地冷哼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算计我,装什么好人呢。”
“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拿表哥你一只当亲人看。我可是要奉给表哥你一把好刀,叫表哥好好威风一场呢。”
阎湜彧先是狐疑地眯眼,撑着下巴看她,渐渐地像是回过什么味儿来,好奇地道:“你也有对我好的时候?”
“那怎么没有,看不上,不愿意要就算了。我去找别人。”
见瞿幼璇要赶人,他只好收起怀疑道:“还请表妹怜爱,给我这么一场出气的好机会。”
自从三皇子做的烂事闹得沸沸扬扬了,谁都看得出来阎湜彧有心狠狠整他。
这么多年来的相处,瞿幼璇怎么会不了解他?
也是为了狠狠报复这些坑害性命的禽兽们,故而才选择与虎谋皮,主动将这把顺手的刀,递给阎湜彧这个嗜血魔王。
“张家的破事和该不是个秘密了,张合德一死,表哥手里必定我这一些我不知晓的秘密,何必将这把柄白白地放过?”
阎湜彧早就有了计谋,闻此胸腔里发出了笑声来,道:“还以为是什么,这我早有谋划了你不必插手。”
瞿幼璇失望地叹口气,说道:“这么说是我多此一举了?”
“也不算……知你对我用心,这比什么消息都令我高兴”
阎湜彧笑着哄她,随手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她心心念念的雁户递给她,说道:“看我多么贴心,处处为你着想。唯有你这个傻子,还不领情。”
瞿幼璇见终于得逞,不由露出笑容这就要抢过来,不想他很快收走,抱着她就好一番痴缠,说:“怎么报答我?”
瞿幼璇直直地看他,许久才开口说道:“你,我,永远隔着什么。与其做夫妻,其实不如做个朋友,倒落得两两轻省。”
阎湜彧颇为失望,他握住她的手,气愤地道:“好啊,你跟旁人就是绝配,跟我就是两两轻省。你偏心!”
“随你想吧,总之,我过不惯你爱的日子,受不了你的这份用心。”
瞿幼璇叹气,知道自己偷懒耍滑是不行的,只得哀叹自己着实是太贪心了,妄想空手套白狼。
阎湜彧不饶她,此计不成又生一计,软了自己的语气,说道:“这样……你不爱呆在京城,那就回去,回幽州还是哪里,总之你愿意去哪里去哪里……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定同我成婚生儿育女。”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车厢里,外面守着的谭宗籍依然被自己主子挨了打并不惊讶,反而扯着嘴唇捂脸偷笑,暗道一句“活该!”
“你以为我不了解你!真是把我当孩子哄骗了!我若真是答应你,先是要成婚,后是要生子,回去的日程日日延迟,总之免不了被你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