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比得上一个成年人了。”邓梅还是觉得拿的不安稳。
家长这种态度,岑贤也停下筷子,不安。
镜袖心里叹了口气,用小臂轻碰吃得慢腾腾的岑无疆。
咀嚼下肚,岑无疆才说:“大嫂你就收下吧,小贤帮了我们很多忙,是个小能人。你说的越多,小贤越拘谨。”
邓梅扭头,这才看到女儿的神情,怔愣了下,才恍然:“好,好,那小贤你好好收着。”
几人都忽略镜袖那句多识字。
大源女子识字的挺多,但那是高门户的女子才有足够的钱财聘请先生进入府邸为她们教学,普通百姓家的女子也能识字,只是很难寻到愿意的先生。
镜袖察觉到了,他目前也做不成什么。他现在也是个穷苦的百姓,自然是没有钱财请先生的,而岑无疆的眼睛又胜任不了这种工作……嗯?
镜袖灵光一闪,或许他可以把简单的字写下来,和岑无疆说了顺序,然后再让岑无疆用嘴述?
杂七杂八地乱想,镜袖吃面的速度却不慢。
久仟抬起碗喝汤,视线往镜袖身上瞥了一下,然后往岑无疆身上挪。
镜袖:……懂了。
快速结束战斗,镜袖扯过块洗碗帕,塞到岑无疆手里。
岑无疆:“?”
“我要带岑贤上山一趟,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你等会儿吃完把碗洗了。”镜袖快速交代:“水我烧好了,等你吃完水正好是温热的,让师姐给你倒水,记得,这些碗清洁完后一定要过三遍热水。”才能洗干净。
“……你让我洗碗?”岑小秀才不可置信。
镜袖大爷似的坐在凳子上:“昂,饭我煮的,你洗碗,很公平。”
吃人嘴短的岑小秀才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洗碗帕。
岑小没洗过碗,这是一点,让他最在意的是,镜袖竟然不等他,不带他,要自个儿出门。
完全忽略了去的还有他侄女。
成亲后几乎和镜袖黏在一起的岑小非常不得劲。
刚把人哄好,竟然就要把我抛下……难道他还在生气?想到这,岑小觉得碗中的面不香了。
“……你还在生气?”有问题就说,这是刚刚镜袖和他说的。
“啊?”
“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越问,岑小越没有底气。
镜袖眨巴眨巴眼,好笑:“我说了我不生气了,我从不骗人。”解释了句,镜袖瞧下天色,快到半下午了,现在进山应该不会太热,把地方留给他们师姐弟聊聊。
“贤儿!吃饱没?吃饱走了,把碗留给你小叔洗。”镜袖背起背篓,这背篓是新的,和刘家那个被“镜袖”用旧那个完全不同,这个更结实,能装的东西更多:“大嫂,我把贤儿带走了,等会儿肯定完好无损地交回你手里。”
“诶,好。”在村里,邓梅没什么不放心的。
“镜叔我吃好了,我来了!”岑贤人小吃的少,很快就吃完了,用帕子擦了嘴连忙跟上镜袖:“娘,我和镜叔走啦。”
两人风风火火,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邓梅和久仟不熟,也不好得和小叔子近距离相处,找了个理由也走了。
大灶房内只剩下师姐弟二人。
摸着碗,岑无疆放下筷子,语气冷了不少,和镜袖平常听的音色完全不一样:“师姐,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从东边赶过来?”
久仟完全不在乎他的语气,应该说这才是他们同门几个的相处方式。
“东边境出现一种名为‘绞’的武器,装置小巧,可戴在人四肢,能发射铁链缠绕住马匹和人,在战场上可以出其不意拖拽人和马。”久仟毫不避讳地说着东边境的战场情况:“‘绞’住人之后,其锚头会打开,咬住被缠人的身体,被咬住的那块肉会被绞烂,医治的时候只能大面积挖掉,目前还没有这武器放有毒品。”
距离北方间谍乱国没过几年,东边便有些蠢蠢欲动,想着趁着大源新帝登基不久,朝政不稳攻下大源,他们和东边大规模战争没有,小范围的摩擦一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