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从刘玉溪怀里醒来时,此人依旧像上次一样死死地抱着他,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轻浅规律的呼吸撩得他发根微痒,许放不适地挣动一下——纹丝不动,甚至被刘玉溪搂得更紧几分。
“你是螃蟹吗?”
许放闷声闷气地说,对着刘玉溪的心脏。
“不是。”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放从他怀里抬头错愕地问:“你刚刚装睡?!”
“我没有,是你把我吵醒了。”
刘玉溪埋头在他发顶蹭了蹭,又软又蓬松。
“你放开我。”
许放黑着脸从他怀里坐起来。
“你真是个伪君子,我之前都没发现你心这么黑。”
刘玉溪笑眯眯地用手撑着侧脸斜躺在许放床上,“你要是知道我心是黑的,还愿意和我玩吗?”语气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我饿了。”许放避而不答,从床上下来,“你去给我做饭。”
“好。”
窗外的阳光过于刺眼,余水往奚知怀里躲了躲,眼皮依旧一阵刺痛,索性把头埋进蚕丝被里。
奚知被怀里的人拱醒,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拍了拍余水的背准备再次入睡。
房间里的空气干冷清燥,很舒适。奚知猛然睁开眼睛,她昨天和老廖请假的时候说今天早上八点去上课!
奚知自诩不是好学生,但她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你干吗?”
余水摸索几下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她撑着床迷瞪着坐起来。
“去上课。”
奚知正坐在床边蹑手蹑脚地穿拖鞋,她看着余水:“我是吵到你了吗?”
余水看向她的眼神又空又呆像是没开机。
“我和你一样。”
“什么一样?”
“我也要去上课。”
余水淡淡地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她问奚知:“现在几点了?”
“九点四十七。”
余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看一会儿,“我迟到了。”
“我也是。”
奚知嘴角上扬,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余水也看着她笑,很傻,很莫名其妙。
“你不会也是和老廖说今天八点到校吧?”
奚知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