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确在F国待了半个月,期间都没有联系过司铭沉。
原本前几天,司铭沉还每天给他发消息,后面几天消息框就再没跳过。
或许这样的关系,他也腻了。
蔺确想着,拖着行李箱推开别墅的大门。
他进门先将衣服脱在玄关架子上,换鞋时看到鞋架上一双不属于他尺寸的黑色高定皮鞋。
紧接着,蔺确听到脚步声靠近后停下,他转头看去,司铭沉正双手抱胸,斜靠在墙边看他。
若是在以前,司铭沉肯定已经从背后抱住他,亲吻,两人像粘了胶水一样贴在一起。
又或是兴师问罪,问他这半个月去哪了,为什么一个消息都没回复?
可此刻他的行为却冷淡得异常,只是静静看着自己,注视着他把鞋子和外套脱下摆好。
周遭安静得诡异,终于还是蔺确没忍住,问他:“你怎么在我家?”
司铭沉没动,依旧保持原姿势看着他,直到看够了,答非所问:“这半个月,你去哪了。”
“F国,视察工作去了。”蔺确说罢,绕过他往里走,却在经过司铭沉的时候手腕被一把攥住。
“和谁?”司铭沉紧盯着他的脸,微蹙起眉,呼吸都变得略微粗重,害怕蔺确给出他不满意的答案。
“我一个人。”蔺确瞥了他一眼,甩开了司铭沉的手,态度冷淡与之前大不相同。
司铭沉觉得自己胸腔像灌了泥沙,沉得换不过气,一把拽过蔺确,将他往沙发上一扔。
“你——”骂声还没出口,溢出的声音就被堵了回去,司铭沉近乎粗暴地亲吻他,单手钳制住他的双手,另一只去解他的衣领扣子。
蔺确的嘴唇被咬疼了,很快破皮出血,两人的牙齿硬生生磕碰到一起,谁都无法获得快感。
终于,他使尽了力气才将人分开,在司铭沉还要咬上来的时候,迅速控诉他:“违背我意愿做,这算是违法。”
这会儿他终于冷静下来,两人轻喘着气相互对视,呼吸轻吐在对方的脸上,愤怒的气焰却仍未消解。
“为什么骗我?”司铭沉望着蔺确,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歉意,或者是服软的情绪,只要蔺确愿意服软,他能够原谅一切。
但显然蔺确没有,他同样盯着司铭沉的眼睛,又别过视线,极其冷静:“我们结束吧。”
“结束?”司铭沉怔了一瞬,眼底瞬间化为晦暗,握住蔺确的手腕又更紧了些,把他抓疼了,他冰冷的眼底罕见地不安、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句:“结束?”
蔺确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不过是结束炮友关系,怎么搞得和情侣分手一样,看得他觉得怪心虚的,好像自己是甩了对方的渣男。
蔺确觉得司铭沉也挺装的,他不是很喜欢林尧吗?
由他主动提断开关系,不是顺他心意了吗,难不成真想脚踏两条船?
司铭沉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想到这,蔺确的脾气也上来了,说着违心的话刺激他,给自己找回些面子:“司铭沉,我腻了,你应该也一样吧,这时候断了不会闹得太难堪,我们还能做商业伙伴的,不是吗?”
想和他分手,还想和他继续做商业伙伴?
他看着蔺确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这个笑容在司铭沉的眼里显得尤为刺眼。
像是在嘲讽司铭沉,嘲讽他对蔺确的爱意,嘲讽他对蔺确的深情,嘲讽他在一步步认真规划他们的未来。
“你有别人了。”
司铭沉默声了半晌,终究对他说不出难听的话,只是语气冷了几分,不是在询问,而是陈述。
蔺确愣了一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无论怎么解释,他们的结果都是不再维持炮友关系,没必要过多解释,他的不解释在司铭沉那看来是变相的承认。
“司总,到此为止吧。”蔺确推开他站起身,朝屋内走去,显然是送客的意思。
他以为司铭沉会离开,客厅却没有听到脚步声,等他再次打开门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被人拦下。
“最后一次。”司铭沉挡在他的面前,望向他的目光不再似之前柔情蜜意,而是冰冷、毫不留情,像冬日里饥饿许久未进食的狼看到羊羔,想要将他侵占,将他拆吃入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