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你也捡一个有信姐回来,自己的基因就这样,指望我就只能到这。”
等到再回到紧张的高考备考吃饭间隙,听到两句风声的时候,十八岁的高考生们听到后非常震惊加无语,“你是说就你天天看的那个微信公众号上边,骗人的考点,有信姐她妈买了,并且有信姐也看了?”
“对啊,咱不能输。咱也买,都看啊,赶不上潮有信咱还不能学了吗?”
孩子们拒绝了好意,不可置信地吃完了饭,任家长雷打风吹依旧不为所动,最后选择在缺觉的高三睡了个舒服的饱觉。
高三生的时间宝贵,全都有用,不管是浪费还是学习,总之睡觉被身体的主人大水冲了厕所了,只是没想到这样争分夺秒的时间,学霸用来背垃圾知识点,凡人还是睡上一觉吧。
潮有信再三提出这些知识点真的不需要的时候,梨嵘月依旧发脾气:“瞧不起我没读过书是不是?”
潮有信接过她大热天去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到书桌角,越堆越多,直到梨嵘月觉得脑子应该消化不了更多的时候,才放弃加餐。
这段时间她自认为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家长,孩子高考自己也犹如上了战场,简直累得腰酸背疼。
看电视剧间隙,梨嵘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风风火火地闯进潮有信那屋,郑重但是小心地问:“补不补课,冲刺班,刘姐说很划算的。”
潮有信虽然不是很明晰,但倒是模糊记得梨嵘月吹嘘的时候爱和别人说,等我们家有信有空的时候就给你们补补课啊,别着急。
潮有信在备考阶段备考的时间反而不多,处理程序反而占比了大量的时间,她得赶在去上海前把这个项目做完,到时候就等夏踬把公司注册在那,工作室也落定了。
无用资料也就罢了,给别人补课实打实地需要占用时间,潮有信有些焦头烂额,也只能问她:“你答应了,什么时候?”
“还没呢。先问问你的弱势学科,我知道的,时间用在刀刃上,我们针对训练。”
潮有信当头一棒,才意识到是给自己补课,告诉她:“我不需要,这不是瞧不起你妈妈。是你,三番两次质疑我。”
梨嵘月噌得一下冒火,好心被当驴肝肺,看到潮有信疲惫的神态又不像假的,顿时如气球漏气般瘪了下来:“好嘛,不要就不要,你最好真的考上,不然你哭着来求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不到一礼拜就高考了,红浪巷附近的高中孩子也放掉,回家统一自习了,家长们都不在空地凉亭聊天,害怕声音太大影响孩子们学习。
家里有块小地的,种菜的时候就凑在一起聊天;爱往公园溜的,买完菜后坐在一起交流;晚上跳点广场舞的,就在篮球场探讨。
而既不种菜,也不买菜,也不跳广场舞的梨嵘月就和这些渠道自动隔绝了。
天气热,梨嵘月躲到了麻将馆的棋牌室。这真是个绝佳圣地,又凉快又舒服,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和她一起的妈妈有时候还忙着赶回家做一两顿饭。
梨嵘月嫌丢人,每次潮有信送饭,都让她送到对面的茶水室,两个人再吃。对此她毫无愧色,觉得麻将馆打听到的高考信息更是绝妙,她一边吃一边讲,潮有信一边听。
这天晚上,潮有信说有事没空来接她,让她晚上自己早点回去,有早班车,她没太在意。
麻将这东西还是太快了,天儿一下子就黑了,她还没来得及注意呢。
只得下楼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打车软件,突然一个含糊不清的老妇人拍了拍她,梨嵘月把手里的水喝掉压瘪,伸手递给她。
老夫人着急地摆手,梨嵘月知道这个哑巴,她老公在那个年代长得排场,人也精神,成分不好才娶了她,不过两个人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两个儿子在外面钱都挣的很多。
刚才没仔细看,以为是要瓶子的,梨嵘月听不懂,馆子里这时候人少,这哑巴除了她老公能听懂,其他人实在是很能读懂。
哑巴穿着很整洁,短发灰白但是打理得很干净,因为年老和生孩子的缘故,身材走样,胸干瘪瘪地往下垂。
哑巴哼着声怪叫着,指着梨嵘月带着金镯子的手踝,脸委屈巴巴地皱着,眼疾手快一抓就不松了,梨嵘月被带起来,护着自己的手戒备的看着她,两个人顿时呈拔河状拉直线较劲。
梨嵘月下意识吼她:“你干嘛?”
哑巴抖了一下,孩子似地呜咽了两声,眼巴巴地看着争夺处,周围闲散的工作人员渐渐聚集过来,这家店是哑巴老公开的,工作人员都零零散散帮腔解释道:“她丢了一个金镯子,找一天了都。”
梨嵘月的手机嗡了一声,车来了,心里冒火加着急,刚想使劲一撂隔壁甩了她,边上人就往前进一步。
还好她肉多,不然手早就就被勒肿了,看着金灿灿的镯子,她的首饰全都是假的,包括金子,因为她连金包银都不舍得买。
随即干脆骂骂咧咧地取下给哑巴,末了还呵了她一嗓子。
哑巴拿着失而复得的金镯子美美地笑了,宝贝似地抚摸着,梨嵘月恶狠狠地瞪着一伙人,撂下句“赖狗还开店,等着”。
晚上的时候梨嵘月完全把这件事情全都忘了,直到有人敲响了她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