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镜殊哪能让她跑了!
以这间屋子为中心,他早已布好法阵,狐狸冲出去的瞬间法阵就被他激活,反正在蘅月看来就是青狐直接撞上法阵,而后被灵力织成的网兜兜住,落入薛镜殊手中。
“怎么回事?”
苏苏尧光薛千度也凑过来看热闹,薛千度一看青淮被薛镜殊抓住脸都白了。
屋里的镜兽失去了模仿对象,又看见他们过来,于是每个人都多了一两个自己的复制品。
蘅月平地起冰墙,把它们关在屋里别添乱。
薛千度道:“镜殊……她固然是有不对,但……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啊!”
“罪不至死?”薛镜殊简直要被气笑了,怎么他们都觉得自己要把青淮杀之而后快呢?
蘅月看见狐狸严重也流露出哀求的神色,硬着头皮套近乎道:“薛师兄……”
薛镜殊一个激灵,感觉又有天雷在来的路上,连忙道:“不敢,月仙子万毋如此称呼!”
蘅月吃瘪,这人长得怪好看,咋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直男呢?怎么能拒绝自己这个阳光美少女的示好?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
“总之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受了委屈我替你讨回公道,但你要滥用私刑就是不行!”
苏苏也劝道:“其中说不定有误会,要不你先把青淮放下,我们也听听她怎么讲。”她虽然也爱好颜色,却不至于重色轻友。
“只怕我现在放开,就再抓不住她了。”薛镜殊看着狐狸的眼睛,那神色不沾丝毫杀气,只有脉脉柔情。
蘅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薛镜殊道:“我自然可以放开她,但我得确保她跑不掉。”说罢仙剑横出,看架势仿佛要割断狐狸的脖子。
“不要!”蘅月急吼吼要阻拦,剑芒过后才发现他只是取了狐狸一滴血,而后在他法诀的操纵下,这滴血落入他的心口,又从心口生出五道红线,栓住狐狸的四肢和脖子,闪烁几下隐没不见。
蘅月下意识捂住自己心口,那里有一颗心形的红痣,她原以为是胎记,今日才知,那就是“一线牵”。
江年也是这样被束缚的。
忽然有些心疼。
“小月。”不知何时,江年悄悄回来,就站在她的身后。
“我变回人形了!”
蘅月回神,才发现薛镜殊说话算话,果然放开青淮,狐狸落地就化作一个婀娜多姿的大美人。
不得不说,这俩站在一起,对眼睛极为友好。
“反正现在谁也走不掉,有什么话坐下来边吃边说吧。”江年举起手中食盒,早上耽误了这么久,小月该饿了吧。
“对对对,边吃边说。”蘅月极力邀请,脑子想到却是江年的食盒可真多啊!前几天那个用来装神仙果了,现在又有一个新的。
哦,青淮的神仙果还没给她呢!
于是,就着热气腾腾的雪饵灵米粥,配着四碟热菜,以及茶花饼、栗子酥、银丝卷和桂花糖糕,他们听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