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自额头沁出来,顺着侧脸滑落至颌角,却不堪忍受猛烈的摇晃,终是洒落在榻上。
平芜死咬唇角,痛到忍受不住,死死攀住他的肩臂,克制着不溢出声响。
终归是适应了些,又被齐聿吻住唇角,撬开死咬嘴唇的齿关。
她再咬下去,嘴唇就要流血了。齐聿看不下去,心疼混杂着愧疚,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安抚。
终于,溢出喉咙的破碎嗓音,又在齐聿的唇齿间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平芜绮丽的双眸都被撞得有些涣散,可他却忽然停下来。
停下来做什么?
“阿芜,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明明他自己也克制的快疯了,却还是不合时宜地停下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阶段,只知道自己快要哭了。眼角淌出泪来,齐聿竟不去哄她。
“你……”
最终她还是妥协。
“齐聿,你。”
他笑了笑,竟还是没动作,“不够。”
到底要怎么样啊!她简直要疯了。
最后啜泣地抵着,“阿九,聿郎……”
一声低笑,齐聿满意地弯起唇,最后关头,终是在他的带领下直冲而上。终于,纤弱的手指无力滑落,勾起道道红痕。
——
沐浴过后,平芜已然脱力。
就连事后的沐浴,也是齐聿抱她去的。他宽肩窄腰,打横抱起她时毫不费力,就好似方才没有出力似的,平芜心里很是疑惑。
不过再奇怪,也抽不出力气去想了。
最后陷进锦被中时,平芜的眼皮都已经掀不开,身子处处发麻,酸痛无比。方才不知有过几次,平芜实在不想回忆。那样脸红心跳的场面,有一次就够了。
齐聿却不这么想,隔着被子拥着她,柔缓的馨香缭绕在鼻尖,不起反应是不可能的。
可她已经够累了,恐怕承受不住再多来几次。齐聿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万分难耐。
这一夜,也不知隔着被子解决了几次,最后冲了个冷水澡。
——
翌日一早,便安排人套了车马,要去大觉寺。
齐聿起得早,用过早食后,便在马车内等她。平芜则累得厉害,腰酸腿软,故意慢吞吞用过饭,心里很是恶劣地想:就让他多等会儿吧!
但还是到了必须走的时候,她避着人,从妆奁最下层取出一个瓷瓶,又从中取出一颗药丸。
这是避孕作用,她托李含玉找大夫配制的。现如今,不能有任何事拖住她的身子。孕育一个孩子,对她来说还是太早了。
倒也没必要告诉齐聿,徒增事端。
妥帖服下后,她才出了院门,终于上了马车。
车帘掀开,齐聿端坐其中,笑着为她斟了杯茶。一见到他这张含笑的脸,平芜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脸红心跳的种种。
她捧起热茶轻轻啄了几口,掩饰面上那几分不自在。
“阿芜,我会娶你。”他平静道,甚至很是安定,平芜心尖一颤。
“我会娶你,做我的皇后。”
得到这样笃定的承诺,平芜的心里是不意外的。好似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她为何会这样想,平芜垂眸思忖,或许是齐聿的眼神太真挚,她从不会怀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