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开嚎的嗓门儿戛然而止,薛行风和莲娘听到嗷嗷叫声,以为出了什么变故,二人匆忙推门而入。
看到十指交握,嘴对嘴的两个人,他俩都懵了,随即反应过来,连娘“哎呦”一声,捂着脸先跑了出去。
薛行风只觉得世子爷真汉子铁爷们儿,当真勇猛精进。退出去的同时,还贴心将门关好,不出所料,世子爷得意烈性的女子。
二人瞪大双眸,陈元丰紧绷的僵硬体态,定格不动。
直到唇上传来撕咬痛意,让他倏地回神。
短短一息间,陈元丰的眼皮轻颤,松开禁锢,立马放开她,从榻上起来,匆匆开门出去。
而榻上的林招招发丝凌乱,依旧维持四仰八叉的动作,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咸的。
先是一脸茫然,下一秒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眸中尽显光彩。回味了良久,嘴唇还挺软的,只是他好像不会亲嘴呢,都不知道伸舌头。
伴伴早在二人打架的时候,就跑了个没影,林招招没有寻到,随即支棱着身子只剩发呆,说不上什么感觉,乱七八糟的脑子又变得空空如也。
薛行风驾着马车,心头转了十八道弯,这会儿不是应该你侬我侬的么?
还有,怎么将两只猫都送到别院这处,还让四喜看紧了,不许跑丢。
能往哪里跑啊?
车里的陈元丰则想着,就她那离不得狸奴的性子,只要将它俩看好了,她想是跑不了的。
今日高丘阔与李栋伯还有宋琏请他做中人,想请陆昭去夜语台听曲儿。
看看身上的官服,只能赶在约好的时辰前换了常服在赶过去。
收拾妥当,不早不晚来的刚刚好,陆昭同他前后脚到。
还是上次那间雅室,请客的三人怕是早早就到了此处,正听琴观舞,只是舞姬换了一波,舞衣也比之上回艳丽几分。
曲停舞歇,几人互相介绍纷纷见礼,陈元丰与陆昭紧邻两桌,其余三人不远不近倒是也方便交谈。
“诸位不必拘礼,消遣嘛,放开叙旧就是。”陆昭亲和又随意,本就是有意结识李栋伯此人,故而也不端着。
下面接着琴音靡靡,妖娆舞姿的曼妙舞姬翩翩起舞,李栋伯还好一些,没有过分沉迷于女色的表现。
端着酒杯你来我往,谁也不被冷落,推杯换盏聊的愈发热络起来。
陆昭并不扫兴,纷纷接下几人敬酒,并笑纳李栋伯安排此处头牌酥酥姑娘喂来的酒水。
李栋伯贴心人一样,又安排另一身材惹火的姑娘坐在陈元丰身旁,没成想依旧被他微笑婉拒。
旁边儿搂着美人的高丘阔拿他开涮:“别费劲了,栋伯,我这表弟怕是连嘴都没有亲过。你这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屋内众人纳闷儿,就没有不馋腥猫儿,血气方刚的汉子,哪有不馋女人的?
陈元丰捻着酒杯,状似无意道:“这点得问我这位表哥,他与此道颇为练达,可谓是斫轮老手。”
此话一出,众人均是一愣,随即又是举杯添满,哈哈哈大笑出声。
高丘阔小小年纪流连花丛,谁人不知他的大名,陈怀舟还真没有点评错他。
嘻嘻哈哈玩闹间,便将话题岔过去,陈元丰看似饮酒听曲,实则心早就飞了。
满脑子都是他于林妙君唇对唇相贴的情景,胸腔里头那颗陈年不动的心,跳的紧凑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