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头玩了半天,最后满载而归。
“快,过来喝口水,瞧瞧这热的,小脸都晒得红扑扑的。”周惠芬见三人回来,连忙招呼几人过来喝水。
三人的确也有点渴了,一人倒了一杯凉水,咕噜咕噜的一口下肚。
“你们慢慢喝,我把东西放后头去。”说罢,李婉清就拿着手里的大包小包走到后院去了。
这是她们在街边买的,一个农户挑来不少新鲜的莲蓬,李婉清看着买了不少,还有一些晒干的荷叶和新鲜的荷叶、荷花。
李婉清找了一个花瓶出来,一个青灰色的陶瓶颇为质朴,插上荷花荷叶,别说还挺好看的。
李婉清对自己插花的技术颇为满意,正欣赏着呢,就听到外面传来几声鸡叫。
李婉清一下就想起了今天早上被这两只母鸡打断的美好赖床时光,顿时气打一出来。
姐姐我现在就把你俩宰了补补身子,刚好买了不少的干荷叶回来,今天就来个叫花□□。
叫花鸡是江苏常熟的一道名菜,对于它的由来有好多种说法,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一个叫花子的传说。
相传有个叫花子,偶然间捉到一只鸡,因无厨具和调料炖鸡,他就将鸡宰杀后取出内脏,然后用荷叶包起来,再在外面裹上泥巴,放在火堆上煨烤。
待泥巴干透鸡熟透,敲去泥壳,鸡毛随壳脱落,香气扑鼻。
附近的地主老爷被这香气吸引,向叫花子讨得做法,后来如法炮制后邀亲友品尝,众人赞不绝口,询问菜名,地主老爷以“叫花鸡”回之,这就是叫花鸡的由来了。
当然还有什么朱元璋的“富贵鸡”,乾隆微服出访的“叫花鸡”,各种版本都不一样,但是做法都大致相同。
李婉清又不是叫花子,所以她做的叫花鸡就没有像相传一样简略,她先拿出菜刀,磨刀霍霍向母鸡。
两只母鸡被捆在麻袋里,漏出的脑袋还颇为精神,见李婉清过来还想叨她一口。
李婉清快速躲开,颇为得意:“小样,你都被捆住了还想叨我,没门!”
说罢,拎起一只母鸡,左手攥住鸡翅膀根部,右手拿着锋利的菜刀,在鸡颈下快速划开一道小口,然后顺势将鸡头向下悬挂,让鸡血顺着滴落在早就摆在地上的陶碗里。
待鸡血流尽,李婉清提着整只母鸡浸入到热水里,指尖顺着羽毛生长方向轻捋,绒毛与粗羽便随水温脱落。
剩下的细毛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好在周惠芬几人还没走,几个人帮着一起,很快就将母鸡身上的毛褪的一干二净,露出里面光洁的浅黄鸡身。
李婉清拎起一只母鸡,拿出剪刀剪开腹腔,去除内脏、气管和母鸡的食袋,然后反复用清水冲洗腔内血水,直至鸡身白净无异味后才停止。
处理干净的鸡被李婉清平放在案板,转身从厨柜里拿出八角、桂皮、丁香等香料用石臼研磨,待到石臼里面再无大块颗粒,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小颗粒后,才停手。
李婉清将这些粉末轻轻扫到碗里,然后切了姜末、葱段放进去,倒入少许的食盐、料酒进行混合。
李婉清用手蘸取腌料,仔细涂抹在鸡皮表面,再将剩余料末倒进鸡腹,连带着放入几片生姜与半颗拍裂的蒜,还有一些她提前泡好的香菇干一起塞进了鸡的肚子里。
最后取一张干荷叶,在温水中泡软后,将鸡紧紧包裹,荷叶边缘相互叠压,整只鸡被完整的包裹进去后,这才拿出棉线系牢,防止烤制时散开。
等待鸡肉腌制的时间里,李婉清开始准备垒窑,跟面包窑不同,这次垒的窑是一次性的,所以比较简单。
周惠芬她们已经回去了,所以李婉清叫来了李舒阳和李婉瑶两个,她记得以前院长奶奶就常常带她们垒这种土窑烤地瓜吃,对于小小的她来说这是一件又好玩又好吃的事情,因此她特别喜欢冬天。
“大姐,需要我们做什么?”李舒阳听到李婉清叫他们后,就带着李婉瑶跑出来了。
“我需要你拿着铲子在这里挖一个洞出来。”李婉清指着院子的一角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出来,示意李舒阳看:“就这个大小就行。”
李舒阳表示没问题,接过铲子就开挖。
“那我呢,那我呢?”李婉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婉清,等待着自己的任务。
“瑶瑶你去把哥哥挖出来的土里的小土块给捡出来,放在一旁待会要用。”这个院子的土都非常硬实的,和田地里的土地不同,里面有很多硬的土块。
“好的~”收到任务后李婉瑶就蹲到李舒阳旁边,伸出小手扒拉着里面的土块。
而李婉清则是去了院子角落,那边堆了不少前头清理院子后堆着的土块,一直没有清理,现在用来垒土窑刚刚好。
李婉清拿出一个废旧的竹筐,挑着大小合适的土块往里面丢,等一筐都丢满了后李婉清将竹筐背了过去,刚好李舒阳的坑也挖好了。
“大姐,这么深够了吗?”李舒阳拿铲子进去比划了一下深度。
李婉清看了看大小:“够了,这样刚好。”然后接过李舒阳手里的铲子,在他挖好的坑前再挖了一个小坑。
李婉清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功夫一个更小却更长的洞就挖好了,她拿起铲子对着两个坑洞的交界处掏了一个洞。
李婉清的动作非常仔细,动作快而准地掏了一个洞出来,并没有破坏两个洞的连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