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还不严重,赶紧打针。”林溯淡淡地说着,似是安慰道。
“那你千万要戴好口罩,这个季节刚好是流感高发季,现在诊所和医院都是毒人。”
“嗯,我争取几天就好。”林溯信誓旦旦,随后关心道:“你呢?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溯溯,我现在体温是37。8度,但是我没有上班时候那么疼了。”慕晨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经历了几轮病毒,最终进化了,那我就把我一百二十岁时看到的世界拍成照片烧给你。”
虽然慕晨并不相信这些,可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胡说八道的调侃,是发自真心的希望可以和林溯看到同样的世界。
“要不你也去打针吧。”林溯主张既然已经发烧了,还是尽快打针比较好。
慕晨的脑子里闪过上一次在诊所打针时,大夫拿着针一直在她的手背上挑来挑去的模样,坚定地回绝道:“拒绝。”
林溯轻叹道:“你这个淘气包。”
不知道是否是发烧烧得脑子有些糊涂,慕晨总感觉林溯的这句话语气中带有一分宠溺,又带有一分挑逗。听得人脸颊发烫,眼眶也燥热着。
慕晨用鼓励孩子的语气,一边打着节拍,一边夹着嗓子说道:“溯溯,加油!你要挺住哦!”
“嗯,自我抢救一下。”林溯挑了挑眉,抿唇道。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请假哦,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心肝脾肺肾,打完针要早一点休息。”慕晨仔细地叮嘱着,虽然她没有什么医学常识,但是她确信生病会对身体造成损害。人还是要吃饱睡好心情好,免疫力才能好。
“嗯,那你不打针就赶快吃了药就快睡觉。”林溯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完全没有提请假的事。
挂断电话没多久,慕晨收到了梁恬的回信。
梁恬打算再请一天假,但因为慕晨只有一天假的权限,便告知梁恬需要联系领导请假。她把严胜兴的联系方式转发给了梁恬。大概半个小时后,梁恬反馈已经连续请好一周的病假了,假条等她销假后再找领导补。
慕晨轻叹了一口气,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一周客户服务部少了一人,另外几人怕是会很辛苦。但转念又想到,毕竟梁恬生着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反倒是自己,只顾着计较公平的问题,显然有些不近人情。
夜里,大概是因为发烧浑身难受,慕晨惊醒了几次,偶尔还要翻来覆去好久才能重新入睡。
毕竟还是生着病,慕晨决定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也不要危害社会,干脆戴着N95打车上班。虽说会多花二十几块,但她也勉强算是多躺了一个小时。
一路上,司机大姐见她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耐心解释车内有定时通风,定时消毒。慕晨尴尬地笑了一下,轻声解释道:“是因为我感冒了,怕传染给您和其他乘客。”
大姐人不错,并没有介意,反而还安慰了慕晨,这倒是让她心情愉悦了些。
上班的时候,慕晨和林溯前后测了体温,两人的体温明显比前一天要高一些,只是两人坚称不是特别难受也还坐得住,完全不考虑请假的事。
杨骁毅和黄琴柳开玩笑说两人要竞选今年的“优秀员工”。
其实慕晨早就已经习惯把客户服务部的事往自己身上扛,但凡还坐得住就一定不会请假。只是,她想给林溯放假,除去心疼林溯的身体,还因为梁恬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她希望林溯也能被公平对待。
慕晨曾一个人坚守着客户服务部,所以她并不会担心客户服务部会因为少了两个人就忙不过来。她反倒是在心里狠狠地计划着,到底该怎么安排,才能把杨骁毅和黄琴柳的留守找平一些?又该怎么安排,才能把林溯带着病痛的坚守找平一些?
今天似乎是她和林溯接触到病毒的第五天,普通流感大概七天左右就会康复,不确定林溯的状态,慕晨在晚饭后按了语音通话。
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精神一些,多带给林溯一些支持,慕晨特意清了清嗓子,才做好发声的准备。可惜并没有接通,慕晨也没有再联系。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慕晨钻进被窝准备休息,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利索地翻了个身,爬在床上。
“溯溯,怎么样啊?长命百岁是梦不?”慕晨声音轻柔地调侃道。
“我刚才打完针睡了一觉。”林溯声音淡淡,大概有些气短,换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必须长命百岁。”
因为两个人的嗓子都不太舒服,而且生病了本身就要多休息,所以并不没有聊太多,只是确认了彼此的状态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