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桥头寨,学校没给他们安排导游,由导师带着他们,杜衡在临走之前站在酒店门口特意嘱咐他们不要乱摸乱碰,以免触犯到了当地人的禁忌。
桥头寨,要进寨子首先会经过一道长长的桥,这也是寨名的由来。
由于是按照专业分配的队伍,他们寝室除了孟霁和沈寒宵二人在一辆大巴车中,其余二人都在不同的队伍中,也见不到万水和杨千山他们。
大家上了大巴车后,杜衡在车前道:“大家都按照之前的位置坐,等到待会儿点完名之后我们就走。”
路程不算远,在这段宽阔平缓的公路之后便是一段极窄的小路,只能让一辆车通过,大巴车的行驶速度也慢了下来,过了这段路便是泥泞的土路。大巴车在坎坷不平的路上行进,剧烈的颠簸让孟霁左右摇晃,他觉得他此刻已经魂归天外了,车窗外连绵不绝的树木在往后退,仿佛没有尽头。
“进山咯!”同学们都表现得很兴奋,杜衡再次起身:“大家都坐好,待会下了车一定要听导游的话不要乱说话乱摸。”
正如沈寒宵所说,中午的时候,这边下过一场小雨,雨后的空气都是湿漉漉的,四周的树木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其他专业的车也都跟在剑修专业的车后面到了,万水下了车,看到沈寒宵他们朝他们挥了挥手。
寨子里面也不像孟霁想象的那么闭塞,虽然没有乾西市区那么商业化,但是该有的店铺一个不少。
每个专业的带队老师领着学生们朝村长家走去,一路上走过来倒是有不少家门口挂着腊肉,门口还摆了些大大小小的坛子。
到了村长家之后,村长表现得很热情,从屋里抱出来一坛酒,说要分给大家喝,感受一下他们这边的风土人情。
杜衡本想拒绝,但村长表示他们这次来是来研学的,就是要感受本地的风土人情,哪里有不喝的道理,他想着也是,便让大家分了喝。
孟霁拿着一次性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再试一次。
沈寒宵倒是将酒一饮而尽,看孟霁没喝,问道:“怎么了?”
孟霁实在是喝不来这酒,直接说:“这是什么酿的酒,好奇怪啊。”
“这里是蛊修的地盘,用什么制蛊就用什么泡酒呗,”沈寒宵说完倒是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将孟霁手上的一次性杯子拿来喝了,凑近解释,“来这边给你倒了酒不喝完主人家会觉得不尊重。”
孟霁见沈寒宵将那酒喝完了,心下不由得佩服几分,听了沈寒宵的话他才明白为什么那味道那么奇怪,竟然是用毒物泡的酒。
“这种毒物泡酒,酒会不会有毒啊?”孟霁思及此处不由得担心了一下。
沈寒宵唇角微勾,“他们是蛊修,毒物再毒也没关系,泡酒时会处理的,再不济家里也有相对的解毒药材。”
大家喝完酒之后,村长就给大家分配了住的地方,明天早上给大家展示制蛊,他们就要坐车回去了,万水他们找了带队老师,把他们1426的学生分在了同一个蛊修家里,杨千山则是说他还有些事,让他们先过去。
孟霁等人去了杜衡给他们分配的那位蛊修家里,主人家很热情,是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见他们四个进了屋立刻带他们去了给他们留的屋子。
屋子不大但很整洁,是一个大通铺。墙边靠着许许多多的罐子,那蛊修让他们在屋子里的桌子边上坐一会,他要去把墙边的罐子搬走,万水见状便要上手帮忙,刚起身走到那男子身边。
“别动,”杨千山从外面走了进来,拉住万水的胳膊,“这里面是蛊虫,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坐好。”
那主人见杨千山进来有些吃惊,双手比划着喊他的名字,只是听上去有些口音,读出来像“千川”。
孟霁有些奇道:“他们蛊修不说方言吗?”
沈寒宵轻轻用自己的脚踩了一下孟霁的鞋背,“普通话普及的时候没通知你吗?”
孟霁闻言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脚抽了出来,狠狠踩在沈寒宵的脚上,把脚拿起来时,沈寒宵的鞋面上已经有了个黑漆漆的脚印。
沈寒宵无奈的笑了笑,“你怎么踩这么重?”
孟霁轻“哼”了一声,“是你先踩我的。”
沈寒宵:“我是入乡随俗,这边的习俗就是喜欢一个人就去踩他的脚背,踩得越重爱得越深,你这么使劲,是不是很爱我?”
孟霁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之前确实是在网上看到过这边的习俗,此刻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答话,于是就没搭理沈寒宵,朝万水那边走去。
杨千山此刻还在和主家解释,说他不是什么他说的乌千川,他姓杨,认错人了。
孟霁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地想到自己在小吃街遇到的那位长得和杨千山很像的男人,主家听到他说他不是乌千川倒是有些震惊,表示他们这边有一位长得和杨千山很像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