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友文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
那张狰狞的刀疤脸在跳动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林若甫被“请”到了下首的位置,身下的木椅冰冷而坚硬。
一杯热茶被隨意地放在他手边。
茶水浑浊,显然不是什么待客的好茶。
林安则惶恐地束手立在林若甫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二人坐下后,谁也没有先开口。
林友文一碗接一碗的喝水。
他不善言辞,早知道就把军师一起带来好了。
林若甫则是心中不是个滋味儿。
来时的万丈雄心,早已被刚才院门口那冰冷的枪尖彻底击碎。
接手叛军?成为首领?
他看著主位上那个眼神冰冷、气势迫人的侄子。
心中只剩下苦涩。
林友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提携的边军小將了。
他现在是一头餵不熟的饿狼。
自己送上门来,无异於羊入虎口。
再待下去,恐怕真的命不久矣。
必须要抓紧时间,想出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林若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林若甫浑浊的眸子抬起,看向林友文。
“友文。”
林若甫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友文停止了继续喝水,抬眼看向他。
“族叔您说,侄儿洗耳恭听!”
嘴角噙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等待下文。
不过他心里却狠狠地鬆了口气。
这老东西总算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