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相贴让林碑发出了一声喟叹,他的唇若有若无落在郗眠的后劲。
“眠眠,你好温暖。”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郗眠只觉得又饿又困,身后的林碑已经暖和了,他没有呼吸,很像睡着了。
但郗眠知道他没有睡着。
郗眠手往后推了推,“林碑,我饿了。”他的声音还带着没有消退的颤意。
他话刚落,林碑立马动了,他的手先在郗眠肚子上摸了摸,又按了一下。
随后道:“一个戒指确实吃不饱,是该饿了。”
郗眠闻言气得直接转身,一拳砸在林碑脸上。
林碑捂着脸忙来看他的手:“你,你生气归生气,打我干什么,我看破皮没有。”
发现郗眠的手没有破皮,他才松了口气,随后语气严肃起来,“我现在是丧尸,任何我们体。液的接触都会导致你感染,下次生气可以借助东西打我,别用自己的手。”
郗眠目光冰冷:“既然这样,接吻和上床都会导致我感染。”
林碑无奈的哄道:“接吻不会,你不是已经试过那么多次了吗?少量的我可以控制,至于上床,我准备了很多避孕用的东西。”
事实证明林碑说得对,他确实没被感染。
这段时间一大半的日子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林碑明明看上去很温柔,说话也很温和,动作却像饿久了的豺狼。
每次郗眠都招架不住,林碑却不会停,任由郗眠如何哭如何拍打,他都感受不到疼,就盯着郗眠这块肉咬。
郗眠没力气再打他了,他又凑上来耳鬓厮磨道:“眠眠,你里面好温暖。”
只一句话,刚放弃挣扎的郗眠又抖着手去抓林碑的头发,结果就是整个人像坐在暴风雨中的船只上,颠簸得更加严重了。
第三个月的最后十天,郗眠终于得以远离床,林碑不用睡觉,但他总喜欢抱着郗眠睡,不着一物的睡。
他会在第二天清晨准备好早餐后叫醒郗眠,等郗眠吃过饭,两人便来到别墅的花房。
这里原本是郗爸爸为郗妈妈建的,末世后花房早已衰败,这段时间郗眠和林碑又重新打扫干净种上种子。
刚浇过水的土壤是湿润的,上面冒出一点绿芽来,郗眠用手指戳了戳小绿苗:“这是什么花?”
林碑还是那样的回答:“等它开花你就知道了。”
郗眠也只是随口一问,又去给其他的花浇水,这是他这段时间所做的最能打发时间的事,至于花是什么并不重要。
浇完花他们一般会在草坪上晒太阳,不过这个活动已经好几天没有进行了。
草坪上放着两张躺椅,一开始是一人一张,但林碑总不愿意躺自己的,总来和郗眠挤,郗眠烦了,把自己的让给他,林碑却又不愿意了。
直到有一天,他被林碑抱着躺在躺椅上,被精神力触手折磨得体无完肤,自那之后郗眠就不愿意晒太阳了,任由林碑怎么哄都没用。
晚上林碑会牵着他的手散步,散完步回去做饭,饭后两人会到书房看会书打发时间。
每次看书时林碑总会动手动脚,但看书这个活动也是郗眠较为喜欢的,他最近沉迷武侠小说,而林碑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本“撩男朋友一千式”。
郗眠好几次看着那个封面欲言又止,每次林碑都会精准捕捉到他的视线,然后十分无辜的看过来:“怎么了?”
以郗眠摇头说没事为终结。
他们像一对平凡又恩爱的情侣,处在热恋期腻歪着。
只是两人都知道这只是表象,是一层只需轻轻伸手就能戳破的薄纸,这层纸糊住窗口,两人心照不宣的在幕后上演着属于自己的戏份。
郗眠以为这层纸会在最后一天到来时被捅破,没想到在截止日期前一日,表象提前碎裂。
那天夜里,郗眠在睡梦中被吵醒,他困顿的揉了揉眼睛。
林碑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了,见郗眠醒了,低声哄道:“没事,是丧尸进来了,我下去看看,你睡。”
林碑离开后郗眠也完全清醒了,他穿好衣服下床。
外面的声音绝对不会是丧尸,更像是人的打斗声。
郗眠走到窗户边,黑夜中别墅周围人头攒动,因为平日里有很多丧尸围在周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他又转身往门口走。
手刚触碰到门把,周身突然被精神力缠住,是林碑特意留下的精神力。
林碑不想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