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女退下,那维萊特上前几步,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萊歐斯利,是我。”
他一边敲一边在心里琢磨安慰的话。
你弟弟没有按时出现可能只是忘了?
不,不行,拙劣,他不会信的。
可能只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别担心,他会来的?
梅因庫恩一个少年人帶着一个小孩子,他们能出的事情,可能会有……不行,越想越糟糕了,全是可怕的猜想。
憂虑地皱了下眉,那维莱特将手放在门把手。
“开门,莱歐斯利。”
不管怎样,都要把他从房间里帶出来才行。
连日在封闭的房间里等待,对身体和心理都带不来什么好处。
“稍等,马上。”
莱歐斯利刚困倦地应了句,就听见门口穿来一声巨响。
咔嘣!
“!!”
梅因庫恩瞬间炸毛乱躲,而门口是看似平静的水龙。
“…抱歉,你回答的有点晚。”
他迅速地把碎裂的门把手往身后藏,耳尖带上不明显的羞涩。
“咳,我会帮你报修的。”
“呀,没想到你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些,在办公室偷偷健身了?”
不大在意地开了个玩笑,莱歐斯利心情正好。
那维莱特见他在笑,精神也好,就立刻忘了羞涩,将注意力全集中到他身上。
“你看起来还不錯……嗯?”
他困惑地眨眨眼睛,终于确定公爵后披的外套被莫名地支起,再低头仔细一看,属于典狱长的坚硬长靴后还踮着两只脚。
“…这是?”
“啊,那维莱特,请让我为你隆重介绍下。”
莱欧斯利微笑起来,他輕輕地掀开外套的一角,动作郑重缓慢,好像在掀开珍宝的蒙尘布,也像是大狗在炫耀自己的幼崽。
“看呐。”
一个少年人,他身穿白裘,额缠绷带,脸附面甲,小心翼翼地在其下躲藏。
“这是我的兄弟,于我手所养大的孩子,梅因庫恩。”
“!!!!”
雖然知道会有这一步,但真名被道出的瞬间梅因庫恩还是耳朵轰鸣,头脑发昏,几乎要死,他恐惧地往莱欧的身后挤,将鼻子贴在他身上吸取残留的费洛蒙。
虽然对不起为自己取名的哥哥,但我、我现在还是更喜欢小恩这个名字,呜……
黄金的竖瞳在外套的阴影里发光,他与龙对视,看见自己的老師瞬间呆住,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呜!
“哈,失策,我该换个大些的披风。”
莱欧斯利感受到后背的热源又因紧张而缩紧,就递给那维莱特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知道的,他这反应,绝不是因为讨厌你。’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