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观察着记忆中的建筑,发现墙壁上有不少幼稚的涂鸦。
“孩童的数量不在少数,凭梅因库恩先生当时依旧外向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去尝试交几个年纪相近的小朋友。”
“在哭,审判官先生。”
“什么?”
“也许是连番的惊吓与苦待击破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也有可能是言语的刺激让他再难维持稳定的心绪,先生,你眼前的孩子就坐在那里,任由情绪决堤,时间长达数小时,期间什么也没有做。”
“不哭不哭,哇!一点用没有!”
小小的克雷薇已经本着助人的本能开始安慰,而佩露薇利在旁边安静地等着朋友将新人处理妥当后一起去玩。
她们都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要连续播放四小时的哭泣吗,审判官先生。”
“……”
那维莱特静听那哭声。
孩童的哭泣本该时而高亢尖锐,时而低哑哽咽,伴随着力气与情绪起伏不定,偶尔也含着试探和祈怜的小心思。
但小梅因库恩却是不同,他拼了命的,一股气地往外嚎,嚎得撕心裂肺,嚎得要死要活,非要把心中的委屈一股劲地喷出来才好,肚里一点也不能留。
那是婴儿的哭法,最原始,最纯粹的宣泄。
“我不太赞同你的决定,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应该把时间放在更有信息价值的片段上。”
“跳过吧,纳西妲女士。”
那维莱特最终还是应允了她。
“但还请让我否认你观念中的一点。”
“什么?”
“这并不是没有信息价值的片段。”
水龙王向影像伸手,接不住久远的泪。
“孩童并不能准确地描绘自己的痛苦,只能以嚎啕代替,以至于儿科医生常被戏称为兽医,仅能通过表象推断内在的创伤。”
“现在的梅因库恩不会向我描绘当时的痛苦,但好在世界已将它们呈递到我的面前,这四个小时的哭嚎,我将全部视为阐述经历痛苦的‘证词’看待,综合进最后的审判中。”
没什么人反对,那维莱特就安静坐下,看着影像加速,两个女孩的表现从平静变为慌乱再成为惊恐,无数的尝试在几秒中内略过,最后在关于“哥哥”的讨论中,哭声终于歇了。
“你、你好了吗?”
克雷薇伸手,心有余悸地用手背贴贴小孩子脸上的紫点,那些是被哭炸了的毛细血管。
“嗯!”
小梅因高兴地抱着自己的小猫布偶,捏它耳朵上的毛线玩,一副被哄好了的模样。
“谢谢你们的礼物——”
“我是梅因库恩,人类!你们呢?”——
作者有话说:唔,感觉我还是更愿意写你们没看过的情节。
我好像不太适合写观影体一类的东西
第177章稚王初立,嬉戏未尽匕……
在自我介绍时强调自己是人类……
“欲盖弥彰啦。”
提纳里无奈地摇摇狐尾。
“贤王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
“不行啊,如果想融入人间,就要对自己的外貌表现得自然些。”
半仙甘雨趕紧热心指点记憶中的小小梅因。
“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头上的耳朵是发卡,尾巴是挂件,牙齿是磨的,指甲是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