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一停吧。”納西妲说。
“等等……不要暂停啊!”
竟是那向来腼腆的菲米尼先发出抗议。
“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怎么样了?父亲,克雷薇女士!”
他一反常态地向大人们露出急切的表情,“你们和恩哥哥联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壁炉之家的孩子们都怎么样了?”
“对啊,告诉我们吧!”林尼也大声央求,“你们不能再敷衍我们了,我们变强了,也通过了心理测试!”
“不。”
阿蕾奇诺才不要讲,她忙着挡在克雷薇面前,把周围人的古怪眼神一个个都瞪回去。
“在找什么?不好意思,这里只有一个危险的执行官。”
芙寧娜擦着眼角低声:“明明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虽然不爱笑,但是一直都很温柔,为什么现在……”
“嗯?”
“!那个、我只是在胡言乱语!”
阿蕾奇诺一个眼神,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言,他们将祈求的视线都投给小小的神明。
“快继续播放吧,草神大人!”
“我们都想快些知道,孩子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不行。”
“为什么?!”
“因为天已经很黑了,外面的积水又很多,再晚一些你们就很難安全到家了。”
“确实如此。”
那維萊特也赞同,他下了决定。
“休庭,明日再继续審理梅因库恩先生的案件。”
“!”
眾观眾这才如梦初醒地翻出机械表,“居然都这么晚了?完全、完全没发现!”
“快,快去赶最后一班巡轨船!”
他们跑出歌剧院,啪叽踩了一脚水。
“卧槽,枫丹闹水灾了??”
“没听说今天有暴雨啊?”
萊歐斯利听到吵闹声,叹息地看向那維萊特,“哭累了吧,要不要先去补点水?”
那维莱特:“……这是在开玩笑,对嗎?”
“苦中作乐是种好习惯,我衷心地希望你也能拥有。”
以自己的方式略微宽慰了朋友后,莱歐斯利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梅因库恩身上。
“公爵,帮我把他搬到歌剧院的医务室吧,那里有全套的医疗设施。”
“好的,护士长。”
虽然说有全套的医疗设备,但莱歐斯利知道,那些东西对梅因库恩来说都是没什么用的。
查不出原因的昏睡,无法止血的皮肤,无论灌下什么药物都没发生改变的心率,一切症状都和控方说的一样,他的身体好像被停滞在死亡的边缘,不上不下地挣扎。
这就更让人奇怪了。
莱欧斯利抱着梅因,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纳西妲等人,明明对梅因库恩不含恶意,又为什么非要把他按上被告席?总不能是觉得清白比认真治疗更来得重要吧?
“咦?”
在前面带路的美露莘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