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啊,去找,梅因库恩,不要想,不要停歇。』
他站在乐斯商人的门口这么想着。
过了一会,他走出去,又杀掉八个人贩。
“太血腥了!就算是报复也太血腥了!”
“生命在他手中如同枯枝败叶,一捏即碎!”
极大的恐慌开始在歌剧院院蔓延。
“那维莱特先生!”
他们尖叫着看向水龙王旁边昏睡的青年。
“就算他过去曾经是好的,但现在也已经完全失控了!”
“判他死刑!在那两个科学家后枫丹不應再有受害者!”
“肃静!”
“蠢货!”
水龙和散兵的怒吼瞬间响彻歌剧院,“盲目痴愚之徒!你眼窝中所生的并非双目,烧焦的卵石要比它们更为清澈!”
“须弥的,你骂我瞎?你莫非没看到猞猁的危险性吗?!全是虐杀啊!他沉浸在杀人的快感中已经烂透了!”
“……不对。”
满室声讨声中,完全的劣势下,莱欧斯利看向影像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充满希望。
他强迫自己一秒不落看完记忆的举动,终于得了回报。
“梅因库恩杀人时,本身并没有意识…”
“梅因库恩杀人时,本身并没有意识!!”
公爵惊叫一声,那是他极为少见的失态,他转身,紧紧地握住旅者的手臂,他必须要找个人倾诉自己的喜悦。
“我说的对吗?旅行者!虐杀不是他的本意!他仍是那个正义温和的孩子!”
“是。”
旅行者愣了一下,然后对他露出一个金色的,温暖的微笑。
“放心吧,公爵,杀死他们的,是他们本身的恶意,不是梅因库恩。”
“什么意思!金发小子!”
耳尖的观众听见,大声质问。
“我们可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黑色的爪子拎起木桶,生生用几十升的乐斯灌死了两个人,又挥舞着钱袋把人贩子的头都抡爆了!”
“好啊!没脑子的东西,你怎么也不想想?”
没等旅行者答复,散兵先讥笑起来。
“他手里有成千上百种折磨人的方法,干什么非要用乐斯灌?费时费力还泼一身水?”
“当然是为了给那两人更漫长的折磨!”
“他拿钱袋时又为什么只抡头一击毙命,不抡脚,肚子,手,给他们更漫长的折磨?”
“……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别忘了他、他之前也活活壓碎了一个人!他就是以折磨人为乐!”
“并非如此。”
钟离忽然从前排站起,用亘古不变的菱形瞳孔看向惊惶的观众。
“无需畏惧,水的子民。”
“死于乐斯者,心中怀揣畅饮的渴望,便如愿了。”
“头颅碎裂者,先碎的其实是正面的容颜,他们心中贪念美姿容的孩子,丑陋的便被损坏了。”
“压碎于地者。”
钟离顿了一下,最后委婉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