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抬了抬手指,擦掉了他嘴角的黑灰。
时眠:……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陆灼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唇。
陆灼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口型,当着镜头的面,缓慢地说道:“我要是给他吃了,你怎么办啊?”
你、怎、么、办、啊?
咚。
心脏重重跳动。
时眠呆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耳垂。
——是12月的天。
但是……
怎么这么热啊。
*
夜幕降临,冬日的寒风根本不给人在外久待的机会。树枝上开始挂上寒霜,节目组也没有强求,而是趁着夜色还不重,果断地收了器材。
“收工啦各位。”
导演的声音,犹如天籁。
嘉宾们跑得飞快,一个个打着哆嗦就躲回了保姆车上,唯有时眠,伸手,两根手指捏着卫衣的领口抖了抖,不知道该不该把衣服还回去。
银灰的车停在了他的跟前,车窗丝滑地降下,露出一张帅的有些人神共愤的脸。
“要载你吗?”
陆灼对他挑眉。
时眠摇头。
陆灼叹息:“那好吧,待会儿见。”
时眠的反应慢了一拍。
所以他没来得及问衣服的事,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车子开远。只是,在回家的路上,他忍不住琢磨起了陆灼的那半句话,“待会儿见”是什么意思?
数十分钟后。
时眠回到家中,打开房间门。
……关掉房门。
他退后两步,再三确认自己没走错屋。
再打开门。
里面的人没有变化,还是陆灼。
时眠:……
不久前还在节目拍摄现场,和自己道别的人,比自己更早一步回到家,还若无其事地半蹲在地毯上,伸出手指,肆意逗弄着他的狗。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魔幻。
陆灼:“呆呆,看这里。”
时呆呆傻得一批,奶声奶气的,“嗷呜嗷呜”被他逗得直翻肚皮。
时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踩着重重的脚步声走过去,磨着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拎起陆灼的领子来算账。
可随着时眠的视线扩大——
他看到陆灼脚边的东西。
小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