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抽,断然拒绝:“随你,不去。”
算是回答了两个问题。
陆灼点了点头。
“哗啦。”
时眠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寒风席卷着点点雪花吹进来,冻得两人都面色一白。
陆灼抱着狗:“……你想干什么?”
时眠理所当然:“看你爬窗啊。”
陆灼沉默。
时眠看了眼墙上的爬山虎,略有点担忧:“你抱着我家煤炭,爬的时候小心点,摔了你也别摔到它。”
陆灼忍不住深呼吸。
他在时眠的心中,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咔哒。”
他关上阳台门。
然后,他当着时眠的面,直接推开房间的大门。陆灼露出了一侧虎牙,大咧咧地笑:“谁说我今天爬墙上来的?我走的是正门。”
时眠不由一愣——
大哥居然没打人?!
“我拎着礼物,来拜访的你爸妈,你哥打不了我。”陆灼的眉梢眼角,还带着点小得意。
时眠眨眼,再眨眼。
还没等他梳理明白,这人偶尔走个正门,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得意洋洋,一连串的电话铃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灼看了眼,对他比了个“嘘”,接了起来。
没有开免提。
但对面的声音,依然充满穿透力地传了出来——
“陆火勺!!!”
陆灼微微站直了身体。
“我藏在书房里的那套茶具呢?是不是你拿了?!”他爹的嗓门震天撼地。
陆灼:“……送人了。”
“兔崽子你送他妈谁了?还有,我在地下室藏起来的那瓶酒呢?!”
陆灼:“……也送人了。”
接下来就是一长串带着各种国骂,一口一个“兔崽子”的语言输出。陆灼紧急调小了音量,所以只让时眠听到了只言片语。
紧接着,他爸不知道说了什么。
反正陆灼也没回,只在最后莫名顺从地在那儿点头:“好好好,行行行。”
然后“啪”的一声挂断。
时眠和时呆呆,一大一小,却是同样的眼神。
好奇的,吃瓜的。
圆溜溜的。
时眠忍不住问:“所以你送谁了?”
陆灼:“……你说呢。”
那套茶具,好像是被温恬女士收入私藏了。
至于那瓶酒,恐怕已经被时眠的爸爸拆完了。
陆灼站在原地,手指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微微抚摸,然后果断回身,重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