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唐秉在公司实行职能代管,已经忙得开始叫苦连天了。好不容易盼着靳董从欧洲回来,也不知道两兄弟也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靳董忽然就带着小宁总去了海岛。
说好听点是避世,说难听点和囚·禁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华丽昂贵一点的囚笼罢了,方晁不敢多想小宁总此刻的处境,汇报完毕就迅速挂了电话。
听见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宁笙终于松了一口气,即便是隔着手机,这种有第三人在场的羞耻感依然很强烈。
“嗯?”靳穆然好整以暇地看他,唇角微微勾起,显然在等他投喂。
宁笙忿忿地把牛肉切了好几大块,浇上齁咸的黑椒酱,用叉子放到他嘴边。
靳穆然垂眸了眼满满酱汁的牛肉,再看宁笙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还是从容不迫地把肉一口吃了。
味道咸涩得有些难以下咽,但既然是他的小祖宗喂的,所以他依然吃了下去。
宁笙接连喂了好几块,见对方眉头都不皱一下,自己反倒是心虚了起来,默默给他哥倒了杯水。
靳穆然盯着水杯,笑笑:“笙笙不打算喂哥哥吗?”
宁笙撇了撇嘴,顺从地拿起水杯,递到他面前。
靳穆然仍是不动,黑眸像凝着一团浓雾般盯着他的唇,像是要将他吃进肚子里,“需要哥哥教你怎么喂?”
后腰的手掌力道倏然加重。
宁笙坐在他大腿上几乎紧贴到没有缝隙,他立刻就明白了靳穆然的意思。
靠,他哥真是变态啊!
宁笙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反正他们都亲了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缺这次了。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凑近吻住了靳穆然的唇,温水从唇舌之间缓缓渡过去。
亮晶晶的水光交融纠缠。
宁笙唔了一声想抽身离开,他哥却搅着他的舌头不肯放了。
唇瓣压着他又深又重地辗转,像强大的植物根系拼命索取水分。
一杯水喝得跟个什么似的。
宁笙推开他捂着唇,眼眸水光潋潋,犹如一枚熟透的桃子被他哥吃了个透。
“笙笙很甜。”靳穆然舔了舔嘴唇,很客观地评价。
宁笙在心里暗骂一声,垂眸瞥见靳穆然肩膀的衣服被血渗湿了一小片。
其实他们俩在床上时……就已经看见他哥伤口裂开了。
但那时他又气又怕根本顾不上,现在冷静下来竟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靳穆然顺着宁笙的视线落下,眉目柔和了几分,心软是宁笙的缺点也是优点。说讨厌自己,现在就已经忍不住偷偷心疼上了。
同时又庆幸自己当初做的决定,哪怕卑劣,能在他心里得到同情分也不错?
宁笙真的想当做没看见,毕竟他哥太坏了,现在都想想都有很生气,更不敢想他哥要是来真的,还有多可怕!
一番纠结过后,宁笙决定移开视线。
结果又看见他哥脸颊上的巴掌印,再仔细看看,颧骨的位置好像有点淤青。
像是被什么蹬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混乱中的那一脚。
靳穆然手指理了理他的额发:“笙笙在想什么,担心哥哥的伤?”
“才没有。”宁笙小脸别开了些,看向落地窗外有些阴沉的海,“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刚才没看到船。”
“笙笙好奇这个做什么?该不会是在想怎么离开我?”
宁笙:“……”爱说不说。
他俩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靳穆然不想惹宁笙不快,“等会你就知道了,有人会过来补给小岛上的物资。你的手机不能用了,我给你新买了一个。”
其实并不是不能用。
赵鼎丰离开之前,黑衣男人把手机还给了宁笙,只不过靳穆然有洁癖,他厌恶宁笙的东西被人碰过,所以扔了。
手机?!宁笙眼前一亮,脸上难得露出些笑意,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和外界联系?
靳穆然假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收拾餐桌上的东西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