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旗下的私人会所!可他竟然像在自家地盘一样随意动手,可见关系匪浅。
港岛就这么大点地方,数不清的新贵老钱屹立在这片土地上,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靳穆然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旁边那个废物弟弟。”赵明决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们,扯出一丝狰狞的笑:“噢……不是弟弟,是不知廉耻的小婊子!”
宁笙:“?”
靠,你才是小婊子,你全家都是!他撸起袖子就想去揍人了,
靳穆然抱着他不让他去,脸色森冷得吓人,扫了一眼安保。
一声骨骼脆响,赵明决发出惨烈叫声,右臂呈现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垂下来。
“你竟敢——”
靳穆然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轻轻反问:“为什么不敢?你找人开车撞我,我废你一条手很公平。”
那些公子哥此刻都默契地别开了视线。
问就是什么都没看见,这种浑水岂是他们可以淌的?分分钟殃及池鱼。
宁笙手心有些冒汗,酒也醒了几分。
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靳穆然,出手狠辣果决,周身气息低得惊人。
赵明决瘫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疼得丝丝抽气,说不出一句话。
宁笙不安地在靳穆然怀里动了动,心脏也砰砰直跳:“哥哥,我们走吧,我困了。”
港城毕竟人生地不熟,他担心靳穆然做事不计后果会惹上麻烦。
“……好。”
靳穆然本不想让宁笙见到这种场面,一时间没收住,感受到他心跳很快,眼睛也有点不敢抬起来看自己。
心下掠过一丝后悔的情绪。
他至少应该先把宁笙送回去,再来和赵明决算账。
坐进车里,宁笙仰起脸小声问:“哥哥,他会不会真的报复我们?”
靳穆然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放心,他们没这个本事。”
话是这么说,可宁笙想起赵明决手臂断掉时的惨叫,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真的不会有什么后果吗?
靳穆然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轻声安抚道:“他们两兄弟之所以会受制于赵鼎丰,不完全是因为钱。还有他们这些年在集团里利用职权敛财的证据。”
当然,背地里杀人放火的勾当干过不少。
出国明面上来看是放逐,实际上也是赵鼎丰给两个侄子最后的保护。
“那为什么不能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靳穆然捏了捏宁笙的脸颊,语气无奈:“还说自己不是小朋友?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只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宁笙怔怔地听着,靳穆然的手指一点点抚过他的眉心。
“法律、道德、规则……对站在顶端的人来说从来都不是束缚。更多的时候,他们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宁笙第一次清晰窥见这个世界残酷与黑暗。
原来……法律也有无法触及的灰色地带,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一切都显得很无力。
看着宁笙恍惚的神情,靳穆然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害怕了?”
宁笙没说话,将脸埋在他肩头。
靳穆然摸到他额头的汗,睫毛像被打湿翅膀的蝴蝶,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就知道刚才的事把人吓到了。
“有一件事哥哥要问,笙笙怎么知道他是坏人?”
宁笙靠在他胸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能看见好感度的事情说出来:“他长成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了。还好你们一点也不像,不然看见你就想起他,那就完蛋了。”
靳穆然立刻皱眉,“就只是这个原因?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宁笙摇了摇头,看向他哥的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哥哥,你一定要小心他,我觉得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靳穆然凝视着怀中人担忧的小脸,心头软成一片:“好,哥哥答应你。以后见到他就离远点,不单独和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