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希皱了皱眉,嫌恶地补充一句:“坏的关系就是地狱!”
林小语想起什么,也嫌恶道:“没错,以前你跟程烈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肉眼可见整个人都枯萎了。你的状态就是很不对,整个人都很不对,眼神里没有光,瘦成了皮包骨。你离开程烈跟陈之屹在一起后,你的精神状态才重焕活力!”
鹿伊微微一怔,故事的版本竟然是这样?
萧初夏也摇摇头,咬牙切齿骂:“鹿伊,你说你前男友看起来仪表堂堂一个人,怎么性格这么变态。他自己不专一,跟林素素纠缠不清害得你伤心就算了,还妄图控制你的一举一动,监控你的手机,派人跟踪你!真是可恶至极!”
周月希叹气:“这就是畸形关系带给人的杀伤力。好在现在远离了变态前任,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你知道吗?你跟程烈在一起那段时间,真的一点笑容都没有,整个人很消沉,我们都担心,担心你会想不开。他就是个黑洞,汲取你的养分,所以你干涸了。”
三个闺蜜对视一眼,她们虽然现在敢在这里提起鹿伊的感情往事,但大家都很有分寸,谁都不敢提与之相关的、那只意外死掉的金毛狗,因为那是鹿伊不能触碰的禁忌。
林小语唏嘘道:“别说,就是你的故事治好了我的恋爱脑……”
鹿伊也很诧异。
她拧眉思索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现在就能解释为什么自己这几年性格变化这么大了,那是因为她受到了真正的挫折。
人只有真正摔痛的时候,才会脱胎换骨做出改变。
周月希:“话说,你的日记本还在我那呢?你现在要拿回去吗?”
鹿伊脱口而出:“哈?我的日记本?”
周月希看她就像看傻子,磕着瓜子说:“嗯,你之前交给我保管的。你说你要偶尔看看那本日记回味一下痛苦的感觉,才更有动力埋头苦干拼搏事业。你要不要拿回去?”
鹿伊眼睛一亮,她居然留下了日记!这不就是探知这五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最好的机会吗?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鹿伊兴致盎然道:“行,我过几天去你家拿。”
周月希戏谑地挤挤眼:“你之前把那本日记本给我保管,是怕陈之屹看到会吃醋,你现在拿回家放着,就不怕你老公看到会吃醋?”
鹿伊握拳:“有什么好怕的?他敢为过去的事胡乱吃醋,我就敢揍他,让他知道家里谁的地位最高。”
几个闺蜜相视一笑。
“你算了吧,这几年你都舍不得对你的亲亲老公大声说一句话吧。”
“你对他温柔得要死。”
“你说的揍他是什么新型的play吗?”
“行行行,知道你们如胶似漆了,求求别再秀恩爱了。”
“……”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十二点,鹿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陈之屹的视频电话。
被闺蜜们打完趣,鹿伊没好气接起电话:“干嘛?”
她看到视频里的男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根本移不开眼。
陈之屹还躺在床上,男人额前碎发软塌塌贴在眉骨,下颌线在微弱的晨光中软了棱角,他眼神里带着还没睡醒的慵懒,睡衣领口滑到肩头,露出半截肩胛骨的弧度。
男人开口时,声音裹着酥麻的鼻音:“鹿小伊,我想你了。昨晚因为想你,一个晚上没睡好。”
身后的闺蜜们全部“哦~~~~哇!好甜啊”起着哄。
鹿伊的脸颊泛着层滚烫的粉,连耳根都透着藏不住的羞赧,整个人像一株被晒红的草莓。
陈之屹有些意外家里竟然还有别人在,但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刚才那句觉得不好意思,男人一脸“有什么关系”的欠揍样,眼神仍然直勾勾盯着屏幕里的鹿伊。
鹿伊没想到他脸皮那么厚,她气急败坏,立马把镜头翻转到后置,给陈之屹看芽芽。
陈之屹看到芽芽的画面,心情愉悦地笑了笑。
“芽总,你这是跟你的朋友们在分割地盘吗?”
鹿伊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一张爬行垫上,芽芽和两只小猫各坐在一方角落里,两猫一崽互不打扰。
两只猫咪的表情都很搞笑,一副“虽然我们妈妈说来这里当月嫂是按日结工资的,但那个小孩不肯来我们也没办法”的消极怠工模样。
两只猫咪懒洋洋看着那个很想接近它们又不好意思接近的人类幼崽,起司打了个哈欠,金渐层转过身舔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