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蛾老师叫我来是为什么呢?”因为自身的特殊性提前入学的家入硝子有些疑惑地提问。
“是纳兹咩啦,纳兹咩——”神乐嘴巴里含着一条醋昆布,含糊到。
“他这个人,明明从外表上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结果一直没醒阿鲁。”她伸手戳了戳被夜蛾扛着的夏目,脸色苍白,但是还有着呼吸。
“啊……医疗问题啊……”硝子抓着杂物袋的手紧了紧,“那跟我来吧。”她走到前方带路。
“咔哒”
硝子按下开关,惨白的灯光照亮了阴暗的医务室。
“麻烦老师把这孩子放在上面吧。”她着手戴着手套,示意夜蛾把夏目放在手术床上。
盯——————
橘发少女一动不动地盯着硝子。
“干嘛?”她摊开了卷起来的手术刀,随手挑起一把,泛着冷冽的光晕。
“我说啊,虽然纳兹咩昏迷不醒,但他也只是昏迷不醒吧阿鲁,为什么你表现得像是要解剖他的说?”神乐的手指在夏目的脸蛋上戳出了一个小窝,受害者还应景地皱了眉。
夜蛾正道也有些奇怪地瞟了一眼硝子。
“啊……”家入硝子手上的动作可疑地顿了顿,转身,朝着神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啊,在这个房间里呆久了我都有些肌肉记忆了。”她垂下眼睫,嘴角勾起的幅度被拉平。
“让我重新看看。”神乐蓝色的眼眸顺着她的移动转了过去。
拉过手术灯,刺眼的明光笼罩着夏目。
不远处的三花猫戏多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成功收获了夜兔鄙夷的眼神,然后把自己气得跳脚。
“嗯……外表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伤口,我能问问他昏迷前经历了什么吗?”硝子的深棕色眸子转向了那边闹腾着的神乐和三花猫。
“啊……”神乐一拳打在猫咪老师的头上,强行把它镇压以后,一只手箍住三花猫全身上下唯一纤细的地方——脖子,一只手扶了扶下巴上压根儿不存在的胡子。
“那天本来我和纳兹咩约好了去抓蟋蟀,然后走着走着就被卷进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里面全是黑色的乱动着的泥巴阿鲁。”
“然后夏目就被那个恶心东西吞了进去,最后被我给挖出来了阿鲁。”
“但是挖出来以后他一直没醒,我当时忙着打另外一个‘夏目’,就没管他,然后他自己又不见了阿鲁。”
“另一个‘夏目’?”夜蛾沉声。
“就是当时那个怪物好像吞过夏目以后就变得跟他一模一样,还会说话,声音也一样的说。”
“我大概知道了。”硝子拉了拉白色的手套,轻轻把一只手附在了紧闭着双眼的少男的身体上方。
一阵白光闪过——
“除了另一个‘夏目’,你还见到了什么?”夜蛾站在了又开始打闹的一人一妖身后,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漆黑。
“哦,对了,那个东西还会不断地再生,并且和夏目长得越来越像了,本来他想攻击我的说,但是被我先撕碎了阿鲁!”神乐侧脸,三花猫的短腿将将擦过,带起一阵劲风,她右手一挥,又抓住了三花猫的脖子。
看来这个咒灵的具体咒术和「吞噬」「再生」有关啊,夜蛾夹起眉心,但是当时他们面对的那一只无论是「吞噬」还是「再生」能力都远远弱于神乐嘴巴里的那一只。
那么,要么是那只咒灵实力确实太弱,而眼前的少女夸大了,要么——
就是她的实力太强,硬生生将咒灵的「再生」躯体撕碎无数次后大大削弱了咒灵的力量。
夜蛾抬眼看向了和妖怪吵闹着的橘发少女,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
他的眉心死死地锁在一起。
“嗯……”手术床上的夏目动了动。
硝子关好手术灯,抬头看向那边——